会方寸大乱,要不就会铤而走险。我不希望是后者!” 阿德维躬身,送皇帝离开。 莱昂回到套房里时,伊安如过去一样,正坐在窗边的沙发里,捧着一本书在。 窗外虚拟的秋景阳光灿烂,金箔般的光落在伊安的黑发和挺直的鼻梁上,也将他的双唇衬得粉润了许多。 莱昂走进来的时候,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一时十分警惕。在确认来者是熟悉的人后,又才放下了戒备。 究竟是什么,让他在被自己找回来快两个月了,还这么害怕? 莱昂拖着沉甸甸的心,坐在伊安身边。 “对不起。让你在军舰上一陪我就是一个多月。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应该陪你去一个星球好好地度假疗养的。” “如果真的为我好,”伊安抬眼看向莱昂,有点畏惧,但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你就该把我送去修道院。我会在那里找到宁静。”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强化锻炼,莱昂如今已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失狂冲动了。 他拳头紧握,但面孔冷静,道:“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我不能让圣主再找到你。” 伊安皱眉:“你都觉得我对圣主的虔诚,是被祂洗脑了。可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信仰,重拾了我丢下的誓言呢?我现在每天都在为我过去的罪忏悔……” 莱昂不耐烦地打断了伊安的唠叨:“你逃离西林后,就直接回了拜伦。过去半年来,你一直东躲西藏,却始终不肯离开拜伦国的的国境。你选择的都是远离科技文明的老教堂。你总会动用权限关闭教堂里的监控系统……伊安,在你最深的潜意识里,那个没有被圣主洗脑的部分,它让你想要来找我,想要躲开圣主!” 伊安被男人连珠带炮的话惊吓住,往沙发角落里缩去,又露出了厌恶和排斥的神色。 莱昂一怔:“对不起……我不想吼你。我只是想和你讲道理。” 伊安冷淡道:“我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吗?讲道理,我说不过你。我不管我过去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有信仰……” “你的信仰是错觉。”莱昂耐着性子,也不知道是多少次说给伊安听,“心理医生对你做过评估,你接受过相当强烈的心理暗示,也就是俗称的洗脑。你的大脑甚至遭受过很强烈的物理刺激……” “所以我误以为我信仰圣主。”伊安道,“这话我都已经听腻了。但是我就不明白了,莱昂,就算这样,我有信仰也不会伤害人。你为什么非要改变我?” “因为圣主是我们的敌人!”莱昂喝道,“它伤害了你!” 伊安已经对这些车轱辘的争执不耐烦了。他将书本一丢,起身朝卧室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体就被拽回去,丢在了沙发里。 男人沉重的身躯直接镇压了下来,滚烫的唇堵住了他抗议的呼声。 不论再抗拒,不论多少次,只要一被这个男人吻住,脑中始终会有一种轰然爆炸开来的感觉。 伊安的挣扎在减弱,眼皮无意识地垂了下来。 酥麻温暖的感觉像温泉水飞速上涨,蔓延过他的四肢百骸,浸透进了他的神智里。 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义正严词地斥责自己的浪荡无耻,一个则已酥软地依附了过去,手臂攀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他知道自己甚至在回吻这个男人。 这具身体有它自己的记忆,而莱昂很清楚那个按钮在哪里。 一但摁中了,伊安就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权,而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配合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作出让清醒时的自己羞耻得恨不能用头撞墙的举动。 许久唇分,两人面颊微烫,缠绕在一起的气息甜腻而粘稠。 “这个你还记得的吧?”莱昂嗓音喑哑,“你的大脑否定我们的感情,但是你的身体还记得我……比如这个——” 伊安猛地仰头,倒抽了一口气。 “想起来了吗?”莱昂苦涩的笑声在喉咙里打转,“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帮你回忆了?” 伊安别过了头,咬着下唇,一脸自暴自弃。 一个多月来,高强度情事已经将他的身体驯服了,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抗拒除了招惹更大的羞耻外,并没有更多的意义。 只要这个男人想要。那么,不论在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