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襄阳城的城门关闭时间要比往常早了许多,负责守卫襄阳城城内治安的护城军更是在夜幕刚降便身披铠甲四处巡逻,伴随着声声更鼓声,整齐划一的步伐和铠甲相互碰撞的声音让入夜微凉的空气平添了硬冷紧张的味道。 襄阳城已多年不经战乱,但这并不代表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会忘记曾经经历过的战火之苦;所以,在察觉到襄阳城同往日不一样的变化时,城内的百姓都敏锐的龟缩起来;勤劳的小商贩在夜色还没降临之前便早早的收拾了摊子,客似云来的商铺更是早早便关了大门;只留下空无一人的街道和路边偶尔走过的野猫迎接着重重夜幕的到来。 襄阳候府,浣纱楼中。 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不断从微微敞开的窗扇中漂浮出来,微热的药香混合着清冽的空气,要人深吸一口气时竟神奇般的觉得这带着微微苦涩的药香并没有多难闻,细品之下,反而还能闻到一股清澈的幽香夹裹在其中。 忠心善良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从小厨房中走出来,袅袅白烟虽稍稍有些遮住丫鬟清秀的面容,可独属于少女清脆的嗓音却要人听上去极为舒服:“姑娘,该喝药了。” 穆流溪斜倚在床榻上,借着并不是很亮的灯火正在翻阅手中一本小说话本,听到丫鬟的声音,抬起头,声音中微微带了些懒意的耍赖:“又要喝药?不要嘛,我都快变成药罐子了。” 丫鬟听着穆流溪略带轻快地嗓音,脸上带着笑:“姑娘,这可是二公子专门请人送来的药,再三叮嘱您一定要喝,说是对于身体虚弱的人大有裨益。” “他就知道给我送药喝,如果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不来看我?”说着,穆流溪就一把扔掉手中的话本子;微微带着些苍白的面容虽依然挂着病态,但奈何本就是个美人底子,就算是未施半点妆容,依然精致的的五官让她依旧显得清丽脱俗;再加上如今的这幅病人之姿,生生让穆流溪平添了几分病娇娥的美态来。 “看来小溪是真的想我了?!哈哈——” 一声声畅快淋漓的大笑声从屋外传来,跟着,就看见周放以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出现在穆流溪面前。 穆流溪惊讶的微启红唇,当含情的目光在确定出现在面前的人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幻影时,惊喜的神色立刻盖住了满脸的惊讶;娇羞无限、欲迎还拒的娇喃一声:“二公子……” 周放最是心思缜密,在清楚地看到穆流溪脸上的变化情绪后,更是得意非凡:“小溪,我的心肝,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说话间,周放就快步走上前,一把便将倚在软垫上的穆流溪抱了个满怀;将头深深地扎进美人的颈项间,深吸一口,竟是满腔的芳香,让他差点都控制不住自己。 穆流溪在被周放激动的抱进怀中后,就使了个眼色让丫鬟放下药碗退出去,然后顺势往周放怀中一靠,娇柔的宛若一汪没有肌骨的泉水,任由这个把她抱在怀里又揉又捏的粗鲁男子对着自己的娇躯任意胡为。 “二公子真的是想念我了吗?莫不是前一秒还抱着其他妹妹,温香暖玉、逍遥快活吧。” 周放正准备将唇凑到穆流溪的脖颈上狠狠地亲上一口,忽然听到她这话,便一笑出声,放开怀中的娇人,伸手就将她的下巴抬起来:“怎么?吃醋了?” 穆流溪才不管他的调笑,而是撇开头,眼角明明含着情,可面上却做出一副狠心拒绝的模样:“我才不会吃醋呢,二公子风流倜傥、人中龙凤,自然是很博年轻小姑娘喜欢的;哪里像我,成日病怏怏,身上除了药渣的苦味什么都没有,就连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也被病痛折磨的发了黄,二公子看腻了也实属正常。” “你个小醋坛子,还敢说自己不在意?”周放简直就是爱极了穆流溪这幅口是心非的模样:“谁说你病怏怏的不好看?我的小溪就算是生病了,也比外面的女人漂亮十倍百倍;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我可爱闻了,一点都也不觉得苦。” 说到这里,周放就又扳过穆流溪的脸,大拇指摩挲着她尖小精致的下巴,看着那双能勾他魂的眼睛,露出痴迷之色:“小溪如此国色天香,我永远都看不够,倒是我自己简直快要嫉妒死父亲了,想他何德何能,居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