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寡。从前在青州的时候,他还是行欲快活的人,哪怕是不尊重呢,至少大家生活上面子上都还过得去。然而,自从纪姜入府之后,宋简越发淡了这些事。在陈锦莲被当众杖毙之后,他几乎不论床榻之事。几年下来,府中再也没露出过子嗣的喜事。在陆以芳眼中。他快要连那一层皮都不要了。 然而,年轻不懂事的,全然觉察不出这些,甚至还没皮没脸地会在她面前抱怨。 不过也是了。就算是在宫里。那些出身高贵娘娘们,哪一个心里没些寂寞的计较。别说这些的出身市井的丫头们。 陆以芳不是看不惯她们。事实上的,慢慢长夜里她也有寂痒难耐的时候。只是,她总比这些糊涂女人要好些。吃了宋简,她还有她们,还有这座像死水一样,却被整个帝京瞩目的府邸。这也算女人的倚仗。 “爷人在外生死未卜多月,我仍纵着你们养尊处优。没行出半分道理,这回爷回府,我再无半分道理纵容你们胡闹。日后府中每一日,该行的礼,该守规矩,一样不差的都要落到我眼前来。” 女人们知道她的规矩大,都不敢违逆她,皆蹲声在她身后应“是。” 娇滴滴的声音还没有全部落下,张乾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来了……夫人,爷他们进城了!” 女人喜出望外。都拥到陆以芳的身后。 “欸,可算是回来了。进城了,那过来可就快了啊。” “欸,是是是……不过,爷让我来说一声,明日让大家都去正厅候着,他有话要与众位夫人说。” 陆以芳怔了怔:“明日?那爷现在去什么地方去了。” 张乾似乎也没打算遮掩什么。“爷进城以后,先去了临川公主的旧府,如今,应该回内阁议事去了。爷说了,夫人这边什么都不用备着。今儿要议的事多,他今日不会回府。” 这一席话说下来,几房姨娘们都开始面面相觑。 “欸,这可什么意思啊。好不容易回帝京城了,爷怎么不回府呢……” “就是啊……我新学了好多的曲儿……” 陆以芳目光有些发直,沉默地望向眼前那摊子积水,那摊水好像陡然之间变得异常浑浊。 她怔怔地立着没有动。直到辛奴在身旁唤她:“夫人,姨娘们还等着您的话呢……还有的,那公孙娘子问,今晚上的席撰摆到什么地方,还在花厅里吗?” 陆以芳听着这些话,突然心里头烦躁得很。连身后女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觉得是一种恼人的聒噪。 “订金让她留下,席就不必做了。” 说完,她转身往府门内行去。“散了吧。” 女人们依旧不明白就里,甚至看不出来陆以芳的情绪,她们陷在对明日的猜测之中。有人想的是多日不见,总能得到自己纪男人一两件恩赏,甚至攀谈起,得了新的布匹,要裁一身什么样衣裳,腰身,袖口要收几分好……陆以芳不肯听到这些声音。一个人步履极快地走在前头。辛奴担忧地跟上去,一面追一面问道:“夫人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陆以芳突然顿住脚步,抬头忘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细细的雨水落入她的眼中,不算凉,恰到好处地浇掉了她眼中的潮热。 “除了那位公主,这个男人,恐怕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说话的样子有些吓人。辛奴道:“怎么会呢。夫人多年来为府中事尽心尽力,将一切打理地这样好,怎会是那个女人可以替代的。我们爷……不是个绝情的人,还有……陆老爷不也回来了吗?他老人家是爷的恩人啊……” 陆以芳笑了一声:“你会提起我的父亲的,就证明,连你也觉得,我不可能凭自己这个人再留住他什么了。回了帝京,不回府,去了临川公主的旧府……辛奴,你猜猜,他明日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唐幸。没有用太多的笔墨来写他。在设计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这个故事里有太多存在感的一个人。但是他也是这个故事当中,唯一一个从来没有在阳光下活过的人。 虽然不是一个修罗场。但我觉得,我的纪姜值得被很多人,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去仰慕,去爱。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是一个女人带给男人的成长,经历是多维度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