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与本妃装糊涂么,这个人,入了青州的府牢,你们一不许我王府过刑讯之事,二不呈报审问结果,如今更要杀人灭口!” 她看向宋意然:“还好本妃来得及时,人才不至于被你们毒死,但她已然中毒,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下毒。” 宋简握住宋意然的手,“可又人看到意然下毒。” 牢中的狱卒忙道:“小姐是来探看人犯的,并没有……并没有下毒之举啊。” “是啊是啊,我们大人说了,他是朝廷的钦犯,要我们严加看守,外面的东西,但凡带进来,我都是要搜的,宋小姐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么有带啊!” 余龄弱被这杨庆怀的应声虫气的憋闷。 “那她是凭空中毒了么!” 宋简扶着宋意然重新坐下,侧头对狱卒道:“搜过了吗?” “搜过了,牢室里里外外,包括宋小姐……身上都翻了一遍。” 宋简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查过,则必另有蹊跷,意然身子重,受不得惊吓,还请娘娘仁慈,放她回去。宋简留下,听娘娘问话。” 正说着,杨庆怀也赶来了。 他在宋府吃了酒,这会儿醒了一大半,走路还有几分踉跄。 “娘娘,是下官管制不善,惊了娘娘亲自过来过问,这……” “杨大人,你是我青州的父母官,百姓皆仰仗你的明断,你青州府牢就是这样管制,一个民妇都可以随意进出吗?” “是是是……” 杨庆怀拱手挪到宋意然身边,“是下官糊涂,下官有负王爷与王妃信任,还请娘娘,给下官一些时间,下官查明原委,一定回报娘娘。” 杨庆怀为政,最大的一个拖,余龄弱听多了这样的鬼话,这会让只觉得无力又恶心。想着邓瞬宜还未入王府就被人劫走,这个女人又险些被灭口,自己得了消息,赶来是赶来了,又偏偏拿不住实证,心里懊恼。 宋简看了一眼杨庆怀,杨庆怀会过意来,忙开口垒台阶。 “娘娘,您看,这会儿也寒起来了,牢里湿得很,娘娘这样的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住呢,下官陪您出去吧。” 余龄弱无法,正要转身走。 却听宋简道:“娘娘留步,宋简有一事不明,娘娘今日,为何会来府牢之中。” 余龄弱闻话手指一握,递消息进王府的人并未露面。宋简这么陡然一问起,她竟不好答了。 “宋简劝娘娘一句,宋简与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望娘娘,不要听信谗言,抹杀宋简一片赤忱。” 反将一军,偏生说得又在情在理,余龄弱心里的气焰全然被压了下去。 她咳了一声,顶直自己的脊背,“宋先生的话,本妃明白了,宋小姐今日受了惊吓,本妃心有不忍,日后令有赏赐相慰,望宋小姐身安,也望宋先生,与王府同心同德。” 说完,甩袖去了。 府牢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只余下火把噼啪作响的声音。 宋意然走到宋简面前,垂头道:“哥,我……” “你也知道怕啊。” 杨庆怀忙道:“宋简,今日的事,真的是我疏忽了。我早该想到意然有这个心思,宋简,这是我的过错,她有身孕在,你千万别怪她。” 宋简看了一眼纪姜,又看向眼中含泪的宋意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抬手将宋已然被冷汗润湿的一缕额发挽向耳后。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