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用她死。”陌篱骑上马对着谋士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的自由了。” 谋士骑在马上看着陌篱驾马而去,不知怎的就是个冷颤,可到底心里踏实了。 舒宛萱当真是个聪明人,她将东西藏在了她陪房京郊的庄子里,那东西埋的很深,若是没有人指导就算掘地三尺也根本找不到,陌篱等人取了东西便直接奔回京都,上缴给了李见珅。 李见珅最近查抄了不少丞相一党的府邸,国库虽然没有重新充沛起来,也算缓过劲来,再加上这些矿藏一收回朝廷,日后陈国到底不用捉襟见肘了。 而舒宛萱也在狱中被折磨了一个月后,悄声无息的被送出京都,表面上不知所踪了。 相思坐在床边,刚看过大夫,嘴角的笑意还没隐去,便接到消息,说是孟若饴没了。 ☆、第209章 亲人,曾经是相思最为重视的,只是她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无法从血脉最亲密的人身上感受到。 孟若饴,她上辈子原先想要亲近,却在之后无法相处甚至为了个男人反目成仇的胞姐,这辈子虽然有意避开,可到底隔阂已成注定不能共处。 然,相思从没有想过孟若饴会早早的去世,毕竟上辈子两人再有不合,她也没活过孟若饴的岁数。所以哪怕相思理智上很清楚孟若饴怕是活不久了,也没想过会那么快。 要说她对孟若饴的死当真心痛难过,那是矫情。可到底也有两辈子的情分,都是一母同胞,也曾经斗的你死我活,如今人突然走了,到让她有种怅然之感。好在,她曾经在孟若饴临死前答应的事情,陌篱应该已然办到了。 此时陌篱刚刚回府,正从管家那里得到消息欣喜若狂,却在入门后见着床上并无喜色的妻子时,笑容渐淡。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陌篱上辈子从来没体验过此时这种心情,他最怕就是相思有什么不好,再如上辈子那般将他抛下。为此,他甚至愿意自己服药延迟子嗣的来临。 相思见着陌篱的表情,知道他在担心,便赶紧收了心中那点子的惆怅,拉住陌篱道:“没觉着什么不舒服,只是之前一直觉着累,便想着找个大夫瞧一瞧,谁知道……到是喜事了。” 陌篱看着相思红了脸摸着小腹的模样,松了口气,原先压抑住的兴奋又一次冒了出来,人也止不住絮叨起来道:“我总说让你多小心,你老是不那么在意,原先每个月都应该有大夫上门例行探脉,你非觉着麻烦,瞧见了没?如果早一个月那就早该知道了。” 相思笑眯眯的听着他唠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日里对着公事冷清惯了,对着外人说话也少,也就对着她总像是永远不放心的老妈子,有时候比伯娘何氏还要操心。但她偏偏就缺着旁人将她当宝,何氏对她再亲近也有自己的儿女,就唯有陌篱无论前世今生,都将她当做唯一,捧在手里就没放下过。 陌篱见她乖巧一句话也不反驳,心里又软了,想着之前从管家那里听到大夫吩咐的各条要注意的事情,便在心中很快罗列起来,再想还有七八个月自己呵护的宝贝儿就要被自己的孩子折腾,心头又酸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将相思搂到怀里道:“若是我能代你就好了。” 当真惊世骇俗! 相思笑得差点儿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世上女子艰难,男人只知道养家应酬,好一点儿的能给妻子一个干净的后院,那平常多数都是一房一房的往家里抬,按照他们的想法,女子合该就应该在后院里争宠,再给他们传宗接代,哪里会有人想到妻子的不适,妻子的艰难,更别说想要以身代劳,这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就被人嘲笑夫刚不正,像是妇人。 可偏偏这话听的太为动听,又是真心实意没有一丝虚伪。相思偷偷抹了抹眼角,也不知道自己前几世做了什么好事儿,连着两辈子即便没有父母之缘,也有这个男人疼着护着,恨不得所有让她不舒服的事情都能让他替代,他可以为她不顾伦常,也可以为她手染鲜血替她遮风挡雨,让她犹如一个天真不知事事的小姑娘,活得自在无愁。 “你让我怎么办好?”明明不想让他看见眼泪,平日里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偏偏这会儿有了身孕,竟然憋不住就觉着委屈,眼泪也跟着噗噗往下落,到是止不住了。 陌篱哪里受的了这个,相思是他上辈子就想到心口发疼的女子,哪怕是自己的嫂子都要弄到怀里,这辈子成为了他的妻子,就更是珍惜非常,平日里哪怕头发丝儿多掉一根都要找大夫多问两句,更别说这怀孕的时候落金豆子了,那是哪怕天王老子都不能给他宝贝儿委屈受。 “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心里不痛快?告诉夫君,夫君什么都帮你解决。”陌篱怕是手心里茧子粗磨伤了媳妇儿的嫩面皮,赶紧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细棉的帕子,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