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替宫中一位旧人问问。”老太监又恢复成刚刚那位慈祥的老人,只是孟霍然再不敢掉以轻心。 “公公……”孟霍然差点发不出声音,他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舍妹……舍妹年纪尚小,在宫中应该没有什么旧识吧。” “莫慌,莫慌……”老太监双手插入袖中,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只是有时间也让定安伯夫人带着这位姑娘进一趟宫吧。” 孟霍然站在原处,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庄晋元在前头喊了一嗓子。 “去吧,孟公子……时候可不早了。”老太监摆摆手明显不愿多说。 孟霍然无奈只得转过身朝着宫门的方向去,而此时陌篱也快加了脚步。 “孟公子的这位朋友到是不错。” 幽幽的,孟霍然突然听见身后的老太监说道,他立刻快步朝着庄晋元跑去,一路几乎要飞奔起来。 等到快要出了御花园,孟霍然再回头一看,那老太监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们刚刚磨蹭什么呢?半天也没跟上来。”庄晋元走到宫门口疑惑的问道。 孟霍然下意识看了眼陌篱,低下头道:“啊,没事,就是和公公说了几句话。” 庄晋元点点头也没在意,反而一把扯住就要上马车的付宁准,恶狠狠的道:“你是怎么回事!” 付宁准被拉得一个踉跄,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梗着脖子看向别处。 谭悦晓过来扶住付宁准,也不赞同的说道:“那淮南离着江淮虽说只有一江之隔,可你还真以为淮南如江淮一般富庶?宁淮……别意气用事,咱们还年轻经验不足,再说那地方鱼龙混杂连长辈们都不敢参合,你过去做什么?” “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如果没有历练,怎么有经验……” “付宁淮!”庄晋元大怒,他几步上前就将付宁淮的衣襟捉住,压低声音气势汹汹的在付宁淮的耳边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不就是给个娘们退了亲么,至于要死要活,躲到那种穷凶极恶的地方去?” 付宁淮惊得脸色发白,他缓缓转过头,两张稚嫩却又英俊的面容对视着。 庄晋元从付宁淮的瞳孔中看出了痛苦与颓然,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他眯着眼顺了口气道:“是个男人就要多想着家族,想着父母,不过是个不识趣的女人你又何苦恋恋不舍,别辜负了伯父对你的期望。” 付宁淮伸手挥掉了庄晋元的手,几步上了马车,可是半天马车都没动,直到付宁淮对着窗口道:“知道了,谢谢你们。” 看着付宁淮的马车离去,庄晋元又让谭悦晓先一步离去,直到剩下孟霍然陌篱还有他自己,这才低声道:“先去福井堂坐坐……” 孟霍然本来就因为公公的事情心神不宁,陌篱是因为听见关于相思的事情忍不住关心,三人各自坐上自家的马车却朝着同一个地方进发。 “说吧,怎么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江公公与你说了什么?”庄晋元坐进厢房,端起茶水喝了起来,他今儿干果吃的太多早就口干舌燥。 孟霍然踌躇一下,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与兄弟说起。 庄晋元见状就知道事情不小,孟霍然平日里是个极有主见,临危不乱的人,他们一群小伙伴里,同样姓孟的孟博良即便年长有时候都比不上霍然头脑清醒。若是孟霍然也会有六神无主的时候,那估计就是要牵扯到他的家人了。 “难道伯父?” “不,不是家父……”孟霍然从桌子上取来一杯水,大口灌了下去,这才觉着好些,他再没有犹豫,开口道:“公公问起的是我家三娘……” “什么?那老货居然看上了三娘?”庄晋元差点摔了杯子,他跳起来大骂道:“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还有这个鬼心思,也不看看他还有……” “我瞧着不是。”陌篱皱着眉头,打断道,也省得从这个思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