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曾经在两年前重组失败,却在复牌后补涨再暴跌,股价呈楔形波动;如今东盛的股价再度呈现楔形波动,令笔者不得不怀疑公司夸大收入、盈利和其他财务数据,存在证券欺诈的嫌疑。” 一系列的报告皆在唱空东盛,文章最后称:“截至发稿日,东盛的高层拒绝对上述质疑做出回答,其‘高冷’的态度令笔者深感遗憾。” 林霂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视线,望向窗外的夜色。 那一日,季云翀在会客间质问她是不是对萧淮透露了些什么,相当于间接证明了他做过违法的勾当。她不懂金融,但知道证券欺诈的处罚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有可能导致公司破产。 林霂想了会儿心事,太阳穴开始隐隐涨痛。脾热暂未消退,她现在还发着烧,身体虚弱,遂闭上眼睛休憩。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受到有只手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持续发烧的缘故,她整个人晕沉沉的,无比吃力地掀了掀眼帘,朦胧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脸。 那张脸离她有些遥远,五官轮廓隐藏在黑暗中显得不真切。她嗫嚅唇角,喃喃地唤了声:“?” 停留在她额头的手僵滞了一下,缓缓覆上她的眉眼,遮住了视线,分明是哄她入睡。 她嘤咛一声,又沉沉地睡过去。 良久,当寂静的病房里除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就只有监控仪器工作的声音,那只手慢慢地下挪,拭去她鼻尖上的汗珠,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逗留了好一会儿后才撤开。 * 林霂再次醒来时,病房里的光线很明亮。 她茫然地看一眼床头,见到一个保温杯和一袋红彤彤的大苹果,但没看到萧淮,只闻萧淮的声音通过虚掩的门传进来,断断续续,俨然处在通话中。 林霂坐起,打开保温杯,扑入眼帘的是一碗撒着葱花的皮蛋瘦肉粥。 萧淮结束和助理的电话折回到病房时,林霂正拿着小勺舀粥。 他默不作声地观察她的表情。她先吃到嘴里,若有所思感受会儿,舔舔嘴角再舀一勺,这次舀的却是皮蛋和肉,吃完后撅起嘴小声嘀咕:“手艺不错嘛。” 他佯装没听见,薄唇不可控制地上扬,显而易见对于她的称赞十分受用。 他刷干净保温杯,再给她削了个苹果。她边吃边逗他:“为什么你最近总喜欢买苹果?是因为近来流行《小苹果》这首歌吗?” 萧淮从来不关注流行音乐,面露困惑。 她嘴里含着东西,含含糊糊地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那么多个“火”字,她一时不慎被苹果卡住喉咙,重重地咳起来。这一咳可不得了,牵动身上的刀口,她立即疼得眼冒泪光。 他心疼了,连忙坐过去拍抚她的后背。她好不容易止住咳,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肩膀,也不管眼泪会不会蹭到他的衣领,白里透着薄红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目睹她一副羞赧的模样,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盈满笑意。 “我以后再也不要吃苹果了。”她故意气哼哼地说。 “可是你手上还剩半个。” “给你吃。”她递过去。 他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张开唇,抵着苹果轻轻咬了口,然后埋低脑袋凑过来。 果肉挨上她唇瓣,他挺立的鼻子也轻柔地碰上她的鼻梁。她心神一荡,朱唇微启,不由自主地将那片苹果吃进去。他的舌趁便机滑进来,与她的舌尖互相纠缠。 半分钟后,他的唇稍稍撤开,气息微促:“还吃吗?” 她的脸颊如同被火撩了一样发烫,整个人似乎烧的更厉害了,却晕乎乎地点头:“吃,吃。” 喂完大半个苹果,他用湿纸巾给她擦干净手和嘴角的果汁,然后将她亲密地揽在怀里:“我过几天要飞一趟法兰克福。量子对冲基金的总部就设在那里,我将停留一段时间,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