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兵清理益州军。 “我只是不愿这么做。 “世人如今只是将你看作一个有仁心的帝姬,带着他们反抗少帝暴、政。可是反抗成功后,没有人认为你应当登基。他们会选新的皇帝,会为此吵为此乱,但都将你排除在外。 “这就是你需要军队的原因,也是你需要盟友的原因。 “我无意对此评价什么。我只是想说——除了我,你找不到一个盟友。而你想说服我,便要让我看出你身上的价值。 “不在乎你是不是女子,我可以保证,普天之下,你很难找到第二个。” 张行简笑了笑:“也许张容也不在意。但是你信他吗?” 李令歌沉默地看着他。 李令歌肯定十分:“你喜欢沈青梧。” 从那句“不在乎你是不是女子”,李令歌敏锐地听出了一些端倪。 张行简眸子一缩。 他本能要反驳,但是话到口边,他的玲珑心肠不知为何停住了,他说不出口,便错失了那个机会。 这个机会被李令歌捕捉,让这位帝姬大笑起来。 紧绷的气氛,因这笑容而变得荒谬。 帝姬笑出眼泪:“真可笑!” ——张家的男人,也会因为一个女子,来试图了解她的需求,试图解决这困境! 张行简道:“我要你放沈青梧,让她跟我走。” 李令歌:“不可能。” 张行简平静地说下去:“你我能否合作,主动权在我,不在你。你说你想要一个和李明书平等的机会,你已经为你争取到了——我要看一看,你治下的大周南方,和被李明书所控制的北方,有何区别。 “我要亲自判断,你和你弟弟,是否都差不多?你想让我成为你的盟友,便要交出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不然——殿下,我不与你合作啊。” 张行简温和笑:“我是不愿让天下兴兵,才走这一遭。但万不得已,我也不是不能兴兵。这一切——本就与我无关啊。” 李令歌:“你是张家的张月鹿,你是被人给予厚望的月亮,你是大周宰相。怎么与你无关?” 张行简:“我也是张行简。” 他也渴望只做张行简。 帐中清静,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沉默。 李令歌打破这种静谧:“我若是男子,事情便不会这么复杂。” 张行简:“你若是男子,在你起逆心之时,我便会察觉,从而杀你。不会让事情到这一步。 “你的女子身份让你不平,但也保护了你——你的女子身份,让我在漫长的时光中,没有发觉你有反心。” 李令歌手撑着额头。 李令歌说:“沈青梧是我一员大将,我不能让你带走。” 张行简:“她身上伤势颇多,如今你不能动兵,要她何用?我要带她治伤疗养,我不会让她为了几场别人的战争而耗损性命。我一定要带走她。” 李令歌:“若是你对我的答卷满意,便会与我合作?” 张行简:“我依然有条件——你给沈青梧自由,我才会与你合作。” 李令歌:“什么叫‘自由’?” 张行简:“由我定义的自由。” 李令歌诧异地看着他。 如此吗? 他不要求什么权势的保证,不为张家争取功业,不要求她保证如何处理败者? 张行简道:“殿下,我一向不相信他人的誓言。你如何对天下,我只会看着,然后做出自己的判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