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在旁七手八脚地找自己的衣服穿,不时回头看那个干净好看的郎君一样。 她试图劝说他:“要不你脱了衣服,我帮你看看,帮你按一按吧。你若是被我摔出什么好歹,那可不行……” 张行简不言语。 之前,张行简不过想咬她手腕一口,便被沉睡中的沈青梧骤然跳起拿下。那眼睛都还未睁开的娘子,一个过肩摔过来,张行简当即抬手与她格挡。 他武功不算太差,二人过了几招,他从沈青梧的手里捡回一条命。 清醒后睁开眼的沈青梧,便发现自己和张行简刚谈好条件的第一天,自己就疑似殴打老师了。 此时此刻,沈青梧不等张行简开口,便自作主张出门:“我帮你拿点儿药。” -- 沈青梧当真一心一意想让自己宝贵假期的最后一段时间,既能抓到凶手帮到博容,又能过得愉快些。 她知道这个府邸上下都是张行简的人,这些仆从若知道张行简被她暴打,张行简在仆人面前恐怕失去威严。 很少能想起人情世故的沈青梧,在这时脑子灵光一瞬,她出了府,去为张行简抓药。 她不过是在药铺抓一些跌打擦伤的药,但是临出门时,看到几个大男人带着难言的表情在大夫这里看病。 沈青梧想一想:她是否也该给张行简弄点壮、阳的药呢? 不过沈青梧看了看自己的荷包,抬腿走人。 她凭什么为他花多余的钱。 做梦吧。 -- 张行简在房中歇了半日,缓了一会儿,才要问沈青梧去了哪里,那个行踪不定的沈青梧便回来了。 她带着治跌打擦伤的药回来找他,让张行简颇觉安慰。 但沈青梧蹲在他身旁,看他半天,突然问:“你今晚还想和我睡吗?” 张行简:“……” 他手腕被抓得一片青,鼻端被她磕得渗血,后腰撞到床板上也估计擦伤得不轻……他被她早上那一顿打斗弄得如此凄惨,她心里在想什么? 张行简轻声:“沈青梧,你还是人吗?” 沈青梧理直气壮:“我只是问一问罢了。” 第61章 长风萧瑟,高云广寒。 益州军的统帅并不在军中。 入冬后,战事消停,又有来自东京的安德长帝姬来暗访益州军。于是,如今军中由杨肃等将军暂时主持军务,他们的主帅博容,陪帝姬李令歌去暗查帝姬的封地。 来自东京的关于张家平反的消息传来时,博容与李令歌距离益州,已有数里路程。 夜里,掌灯之下,一方长案,博容与李令歌各坐于长案一边,处理各自的要务。 李令歌读了来自东京的数位大臣的“告状”,说少帝如何胡作非为,如何擅自圈地擅自抬高税赋。此番行为,少帝不像一国之君,倒像一个没有见识的土财主,求帝姬归京,主持大务,不可放任少帝继续荒唐。 那孔业在被少帝训斥几番后,只管顺着少帝,如此行径,何为天下人表? 李令歌读完这些漫长的一封又一封的请她回京的折子。 她轻轻笑,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 于是她落笔,告诉那些大臣,自己要游山玩水,不急着回东京。若是拿孔相无法,不如召张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