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他正拿起一只礼盒慢慢的将礼盒边缘对准了我的手掌,然后用力一压,我眼前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掌被拦腰截断,我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想到这里,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不对,死者如果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一块一块切割的话。这种程度的疼痛,一定会叫喊出声音,这一块的别墅区在市中心周围,不算是新房子,但绝对算是抢手地段,所以周围一定会有邻居被惊醒。 看来我明天得去问问,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听见类似于女人或者男人惨叫的声音,如果没有,那还有一个疑点。要想阻止一个人叫喊,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将其嘴巴堵上,但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根本就没有找到这样东西,也就是说,凶手在离开现场的时候,应该把它带走了,他为什么要带走这个堵在嘴巴里面的东西? 当然,我这些都只是假设,邻居到底有没有听到叫喊,还是要等到明天我们去做一下走访才能知道。 早上六点钟,我一个人拿着记号笔坐在了黑板面前,别问我有没有睡过,自从钟蠡那老头子为了监视我们有没有人坐班在我们部门里面装配了三个摄像头之后,我们每天的轮班表都排的满满的。不光是我们这些男人,就连裴婧瑶和顾北这两个万年不值夜班的女人也被安排了进去,对此,我们整个部门除了郭勇佳都对钟蠡恨得咬牙切齿的。 “哐当……”一声巨响,厂房大门被人推开,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裴婧瑶是万年迟到户,而顾北每一次这么早来,肯定都是直接从酒吧过来再在休息室里面睡回笼觉。 “我说,你能不能改一下作息?你没听那些网络上面的报道么,你再这样酗酒加熬夜,很容易猝死的。”我有些不耐烦的转过了身子往后看了过去,可我这一转身就懵了。 来人不是顾北,是个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的男人,皮肤黝黑,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穿着一身军大衣就站在了厂房门口对着我憨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我刚想开口打发他走,他却抢先开口说道:“嘿嘿,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不是嘉市东郊棉纺织厂旧址?” 这个人操着一口四川口音,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我走了过来,我愣了愣,马上起身就朝着他说道:“这里的确是棉纺织厂旧址,但现在已经被警方征用了,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么的事么的事,我就是来找人的。”在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说实话,这个男人很壮,而且除了脸上的那些青春痘,长相嘛,还是可以打个五六分的,不过我们这里千年都没有人过来,除了李铭雨经常过来跟我们讨论案情之类的,知道我们部门的所在位置还真是少之又少,因为并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被称之为废物的部门在哪里。 我见他一个人大包小包的,随即也没管他是谁,上前一步就帮他把身上的蛇皮袋和一个大型布包给卸了下来,他力气很大,那个蛇皮袋最起码有二十多斤重,我们这里如果没有车的话,最近的公交车站也得走上半个小时,所以他最起码拿着这二十多斤重的蛇皮袋走了半个小时的距离。 “嘿,我说哥们儿,你到底来找谁啊,看你这大包小包的,刚下火车?”我一边将这蛇皮袋放到了地上,一边笑着调侃道。 可能是刚刚厂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太响,把上面两个老祖宗给吵到了,这撸一发还闭着眼睛呢,直接开门就朝着一楼骂道:“谁啊,老大清早的,不知道这是厂房啊,门那么大很响的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走窗户么?妈的,老子正做春梦呢……” “呵,你不要介意啊,这小子就这德性,对了,我还没问你来找谁呢?或许我可以帮忙。”我双手插入了口袋,一脸笑意的对着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说道。 他给我的感觉很朴实,是那种忠厚老实的类型,所以他给我的感觉很好,至少他并没有大城市人的习气。 只见他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来找瑶瑶的,那个,我爸说我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所以……” “哎,瑶瑶啊,裴婧瑶?她在家呢,应该不会这么早来,你……等等……你说什么?成婚?”我话说到一半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连呼吸都是一件特别奢侈的事情,成婚?我擦,裴婧瑶哪找的未婚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