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恼,你气什么?” 孙桃讨好道:“我这是替娘子气。” 秋姜哂笑道:“她行的礼虽虽不太正式,倒也算周正,怎么就不恭不敬不老实了?” 孙桃犹自恼怒,撅起嘴儿哼了声,搀着她的手往一旁的莲花池去了,嘴里又道:“她是行了礼,但眼睛可直勾勾盯着娘子看呢,像是打量着什么。” 锦书此刻道:“阿桃说的有理,奴婢也看她不像一般的婢子。” 秋姜笑道:“管她是婢子还是别的,和我有什么干系?”想起那送来的凉糕,让青鸾执了一块给她,尝了尝,虽然爽口,但有些甜腻,吃了两口又放下了。 青鸾皱起眉:“娘子再吃些。午膳也就只进了一点,这样挨到晚上,铁定要饿的。” 秋姜摇头:“不了,委实不好吃。” 青鸾笑道:“原来不是吃不下,是嘴巴挑呢。那娘子且说说,想吃些什么?但凡奴婢能做的,都端来给娘子。” 秋姜凝眉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心道:可以做些现代的点心。但是,做什么好呢?椰奶冻?不行,好像没有吉利丁片这种东西。布丁、蛋糕?难度太大。 对了,可以做双皮奶啊! 说干就干,秋姜马上让锦书和孙桃去准备鸡蛋和牛奶,顺便还让她们弄来些红豆和薏米。可惜这山上没有牛,二人只弄来些羊奶。秋姜想了想,既然都是奶,也就凑合了。 这双皮奶做起来很简单,只一会儿就完成了。她一口气做了好几碗,给锦书、青鸾她们也一人一碗,道:“尝尝看。” 三人将信将疑,这像浆糊一样的东西能好吃吗? 先尝的是孙桃。她是个嘴馋的,什么东西都要沾上一沾,这一吃就停不下来,连吃了两三碗。 后来锦书也青鸾也试了试,眼看也有越吃越上瘾的趋势。秋姜忙端了手里的两碗跑出膳房,因着走得急了点,在殿外的廊上滑了一跤,眼看身子前倾,义无反顾地扑出去,就要摔个狗啃泥。 这时,有人恰巧从另一边岔道的侧殿过来,看到便扶了她一把。 秋姜打了个摆子方站稳了,气喘吁吁,抬头望向眼前人:“谢谢啊……”看得来人,话语戛然而止。 李元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快要摔跤也不忘攒着的碗,低头笑道:“好吃的?” 秋姜面上一红,讪讪地放低了手。 李元晔道:“晔午间也吃得不多,分我一碗可好?” 未免他再笑话自己,秋姜忙伸手递过去:“给。” 端着吃食在长廊上说话实在不妥,二人便去了一旁的偏殿。锦书后至,给他们擦净了食案,换了杯盏。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嘴里,低头沉吟,半晌笑道:“不错啊。”又吃了两勺,抬头问她,“这是什么?” “双皮奶。”秋姜低声道。 元晔凝眉想了会儿,道:“没听说过。” 秋姜没好气地望他:“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去了。” 元晔也不计较她的失礼,道:“这是哪儿的吃法?” 秋姜含糊道:“说了你也不知。” 他倒是较上劲了:“你不说怎么知晓我不知道?晔八岁上马,十二岁上战场,曾陪家翁、大兄征战南北,东荡西除,驱过柔然,打过高车,灭过南军,也到过党项。这世上我没听过的东西,没去过的地方,不超过双手之数。”说着冲她扬了扬双手。 秋姜瞟他一眼:“过于骄傲就是自负。君侯邸下,收敛着点!” 元晔道:“怎么不说你过于轻视别人?” “你还没完没了了?” “只许你挖苦别人,不准他人反驳?”元晔失笑,吃完剩下的最后一口,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冲她扬了扬眉,“三娘,过于霸道了吧?” “你我相识泛泛,我怎么样,不用知会君侯吧?” “此言差矣。”元晔道,“三娘与晔的母族同出宇文氏,要是追根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