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他一起走了出去。 进轿前她顿了一下,侧头微微一笑。 江鸿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一直回到书房,他双手按在桌面上,才长舒了口气。 他以前只当慕氏不过是苏清修圈养的金丝雀,乖顺听话,将近二十年如一日。 现在再看,哪里是什么金丝雀,分明是会挠人的猫。 爪子又尖又利。 江鸿把那封信拿出打开,上面的字迹很娟秀,字数并不多。 [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孩子,芷君都已是你的女人,请你时刻不要忘记。] 她也知道不一定能怀上? 没有孩子她还拿什么威胁他? 江鸿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目光落在名字上,芷君。 这是她的闺名,他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隐约记得她说,苏清修从来都不喊她的名字,因为她名字里带了个君字。 在苏清修看来,君代表的是他自己,她怎么能用呢? 然而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室禁止别人用这个字了?毕竟这个字不单单代表君王,还有其它的含义。 正因为不能禁止,他也无法让别人不用,只能自己不喊。 偏偏,那天她让他喊了很多遍这个名字,不喊就不给。 江鸿把信烧了,他背对着书桌站着。 “老爷。”门外响起范氏的声音。 “进来。” 范氏微笑进来,“老爷还要忙吗?” “不忙。” “今儿还是第一回 见到皇后娘娘,跟我想的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比想象中要年轻的多,不过不愧是母仪天下的人,言行举止都很端庄大气。” 言行举止端庄? 江鸿心里微叹,他以前也这么认为,直至见识了她的另一面,才知道…… 罢了,不想了,越想越上火。 “嗯,将门嫡女出身,自然不会差。” 范氏上前,多年的疏离习惯,她倒不太敢挽他的胳膊,仅止步他的旁边,“老爷既不忙,这天色不早了,早些回房歇吧。” 江鸿与她一道出书房,范氏起先还有些高兴,毕竟好些日子没有与他一个房间就寝了。 这些年来,不管是对吴氏还是自己,在那方面他都不热衷,吴氏活着的时候还曾经让人细查看他有没有在外面养外室,最后日子长了啥也没查出来才作罢。 “你不回你的房间吗?” 到房门口,被他这么一问,范氏顿住脚步,面色有些窘迫,“老爷,今晚……今晚……” “不用跟前伺候,早点睡吧。” 范氏有些沮丧,但她倒也习惯了,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 回宫的路上,苏清修紧紧握着慕氏的手,“朕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找朕,皇后,朕很开心。” 慕氏扯了一下唇角,给他一个甜头又要开始演了? 那就比一下,看谁演的更胜一筹吧。 她把头靠在苏清修肩上,“臣妾真的害怕。” “害怕什么?” “怕陛下连暗杀都不肯了,直接把臣妾摁到湖里,或用根绳子勒死臣妾。” 苏清修一时有些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在嘲讽他还是真的在害怕。 “只要你像以前一样那般对朕,朕不动你。” 为什么要现在的她像以前一样那般对他? 她以前一直那么对他,他为什么又要动手? “陛下此话当真?” “朕金口玉言,岂会作假?” 慕氏无言,他作假的事儿还少? 她这个时候体会到了演戏的不容易,这么片刻功夫她就想给他一个耳刮子了。 为了江山为了婉妃母子,眼前这位帝王数年如一日的演戏,真是辛苦。 “臣妾这几日身子很是不舒服,心口发闷又气短,心跳也快,晚上还做噩梦,让太医看了看,说是惊悸到了。臣妾总觉得不用旁人动手,臣妾也活不长,吓都给臣妾吓死了。” 苏清修一愣,原来她说身体欠佳不能侍奉他是真的。 他揽住她的肩膀,“让太医给你开些滋补身子的药,先好好养着。” 在确认自己怀孕之前,她能吃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