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了,我也不大管这些事儿。反正家树不会学坏就是了。”唐年年十分有信心道。 姜红只觉得这姑娘真是结婚之后更单纯了。但是没办法了,人家都结婚了。 想起两人结婚的时候的甜蜜,姜红也是叹气,“希望沈家树以后能有出息。对了,你准备让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把你们弄城里去啊。” 唐年年:“……红红,其实有些事儿我不想瞒着你了。我家里情况,我都没说清楚……” 她如今有了沈家树这个底气,自然也勇敢了许多。不需要再靠那些虚幻的东西去唬人了。 听着唐年年说的情况。姜红没有愤怒。 因为年年当初也没说谎,只是没说那么明白罢了。而且大家那会儿说白了,也都是陌生人,家里的‘丑事’又怎么会随便往外说呢。而且她挺同情年年的遭遇的。幼年没了爸的,妈再婚后,亲妈也相当于是后妈了。这感觉想想就难受。 “那沈家树知道吗?” “他知道,特别心疼我。”唐年年道。 “那你们就好好过。”姜红道。她觉得女娃子没有了娘家这个依靠之后,男人还能对她好,那就是真爱了。 “还有,你别和叶兰说,省得她酸你。”姜红叮嘱道。 唐年年笑道,“我现在才不怕她呢。” 姜红一看她那嘚瑟的样子,酸得牙疼。 沈家树带着李队长到了公社。 为啥沈家树自己不来呢,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不认识,一来就说自己是来献上水泥的,特别不值钱。 要说自己只是试试,估计人家都不见自己。 但是中间有一个李前进,那就不一样了。 “我和李叔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咱们公社要修医院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我家里有老有小的,公社有医院就有个保障。上次我工伤也是大老远去了县里,耽误了生产。所以我听李叔说要等水泥才开工之后,我就赶紧帮着想办法了。总要让医院赶紧修起来。” 这是沈家树对洪社长说的话。 李叔要得好处,自然路上还要配合他,将公社这老底子说的干干净净的,连这洪社长的来头都说了。 沈家树一听就琢磨出来了,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啊。这火那是必然要烧起来的。他更有信心了。 洪社长看着这个年轻人。文质?彬彬,谈吐有度。不像是个农村的小伙子。问道,“你在队里担任什么职位?” 沈家树笑道,“我前几年才初中毕业,本来是准备上高中,没赶着机会就耽误了。李叔看中我的能力,倒是要照应我去当小学老师,可我志不在此,我就没去。” 李队长笑容僵硬,满心麻木。自己能拆台吗?这不是当着领导的面打自己的脸吗? 回头领导还要怪他为啥要找一个满嘴胡说的小伙子来这里。 不过也没胡说啊,他上次是用这个作为糖衣炮弹,想让他给自己当女婿来着。 咳咳咳,对,也没胡说。 洪社长对这个年轻人是满心的好感啊。“看起来也是个年轻有为的。” 沈家树谦虚的笑了,“社长过奖了,我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因为体质原因,我干农活不大好。在农村算不得什么好青年。” 洪社长笑道,“每个人的特长都不一样嘛。我看你就很不错。那个……水泥,你真的有把握?” 他终于忍不住上正题了。 沈家树道,“这种事儿我要是说满了,那就是忽悠人。我只能说我尽力。因为正好认识县里很多人。什么水泥厂啊,肉联厂啊……” 他巴拉啦的说了一堆单位。 “都认识?”洪社长惊讶。“你这挺有能耐啊。” 沈家树谦虚的笑,“是大家抬爱,愿意和我交往。” 洪社长看了眼李队长。 李队长立马道,“是啊,他人脉是挺广的。上次结婚,一堆人开着拖拉机过来给他送家具。” “那是朋友们抬爱。然后我们交情也挺深刻的。”沈家树道。 洪社长立马道,“那行,这事儿我就先交给你去做了。也不说一定要做到,就和你说的那样,尽力就行。” 沈家树点着头,然后略微为难,“我回头找他们的时候,大概是要借一下公社的名目的。要不然这么光溜溜的找过去,人家要觉得我多管闲事。兄弟也要觉得我不把他的关系当回事。要不我说我和您是亲戚?” 洪社长一想也是,靠一个啥也不是的人民群众从中帮忙,确实不好看。而且这个年轻人之前连小学老师也不当,那自然是有别的追求。这次这么积极,肯定也是想向组织靠拢。 他又仔细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文质彬彬,谈吐有度。形象周正。知识也是不差的。在县里也有几分吃得开。 这样的人,不比许多公社干事要强? 当然,洪社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