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黑不溜秋的药丸,给白梨和凌焉喂了下去。接着又走到佘无涯身边,要给他吃药。 佘无涯其实很不自在,他算这几个人的敌人,要不是自己伤势太重动弹不得,他早就和苏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竟然还有个小屁孩竟拿着丹药要救自己这个敌人,佘无涯真是尴尬的不行,立刻偏过头去。 “你和苏烟什么关系,和这几人又是什么关系我管不着,总是你没惹到我,还救了白梨,这药给你也算是值得。”话音刚落,夜缈就扭过佘无涯的头,将药丸硬是塞进了他嘴里,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佘无涯一脸菜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还是绿着一张脸咽了下去。 “梨儿姐姐!温凉哥哥!”远处传来了少年清澈的声音,白析竟是已经赶到了。 他当时见到温凉哥哥的鸟儿在自己头顶盘旋,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租了辆马车飞一般地赶了过来。 “呜呜,你们怎么伤这么重?”白析见到他最重要的几个人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瞬间就泪眼朦胧了。 夜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命令道:“快把他们扶上马车,赶紧回去了。” 白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娃娃,一抽一抽地问:“你是谁啊?” “大夫。”夜缈答。 “哦哦,这么小就当大夫了啊,你可真厉害。”崇拜地夸奖了一句后,白析立刻听话地去执行命令了。 落叶林中煞气太重,马匹死活不愿意靠近,白析只能将马车停在落叶林外。 白析含着泪咬着牙,费力地架着温凉往外走去,夜缈也搀着白梨跟在后面,凌焉本就伤势尚可再加上吃了药丸,勉强可以自行行走。 佘无涯看着几人起身离开,眼中情绪莫名。他吃了夜缈的药丸后已经恢复了不少,便也站起身,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悄悄走去。 白梨走出数十米,再次回头,就看见那个原本高傲桀骜的男人一个人默默离开的背影,竟是带着些许的落寞和孤寂。 …… 一行人颠簸了一路,终于回到了白梨的院子。 白析忙活着将白梨和凌焉送回各自的房间,温凉则被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间。 夜缈中途回了趟万寿堂,现在提着他的宝贝小药箱又过来了。 他先去了凌焉和白梨那里,检查了一下伤口,开了药方就走了,现在正坐在温凉的床头把着脉。 “大夫,他怎么样?”白析毫不介意这是一个比他小上许多的小奶娃,一口一个大夫叫得格外起劲。 夜缈皱着眉,神色凝重,“伤势很重,但是已经吃过了清心丸,再另外开几服疗伤的药调养就好。” “不妙的是……” “是什么?”白析擦擦额头的汗,紧张地问。 “他身上还中了蛇毒,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蛇毒,并且非常难解,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配出来。”夜缈想来,那必定是佘无涯身上带的毒。 “那可怎么办,温凉哥哥会不会死,呜呜呜……”白析听着严重,眼里的水珠又开始摇摇欲坠。 “死倒是死不了,就是难治一点罢了。”夜缈走到桌前,刷刷刷写下了几张药方,“这是药方,一天三次,一定要坚持吃。” 将药方递给白析,和他仔细说着其中要注意的地方,最后嘱咐:“等他稍微好上一些了,我建议他去他们狐族所在的地方,好好修养上一段日子。” 白析重重点头,将所有话牢牢记在心里。 三天后—— 在夜缈的精心救治下,凌焉已经好了大半。 这几日他被白析看管着卧床休息,一天三顿的灌药,连个出房门的机会都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