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糖,一口包进去,凉丝丝的甜味在唇齿间散溢,顿时心满意足。 只是想起燕仪时,仍旧有些不痛快。 谢怀璟恰在此时走了进来,见阿鱼脸色不太对劲,就问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阿鱼不觉想起昨夜谢怀璟是如何换着花样逼自己讨饶的了。她把嘴里的凉糕咽下去,字正腔圆道:“你!就是你招惹我了!” 谢怀璟大概猜到了阿鱼在恼什么,偏要逗她说出来,“我哪里招惹你了?” 阿鱼瞟了他一眼,安静地喝粥。冬枣便道:“陛下别怪娘娘失礼,适才丽太妃来过了,娘娘正在气头上呢。” 谢怀璟一怔,追问道:“怎么回事?” 阿鱼依旧静默,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谢怀璟便望向冬枣,冬枣连忙摇了摇头:“娘娘把我们都赶出去了,婢子也不知道太妃和娘娘说了什么。” 谢怀璟脸色发沉,没再问下去,只耐心温柔地同阿鱼说起朝堂上的趣事,“早朝时,有个翰林院编修躲在群臣后面吃馅饼,自以为我看不见,吃得可香了,其实我坐在上首看得一清二楚。” 阿鱼的心神果然被引了过来,笑问道:“然后呢?” 谢怀璟说:“我等他吃完了,唤了他近前,问他馅饼好不好吃。他便跪下解释,说家宅离皇城太远了,每日早起,都要饿着肚子上朝。今日来上朝的路上经过一个卖馅饼的铺子,闻到了馅饼香,忍不住买了一个,一直放在袖子里,原打算带回家吃的。但那馅饼实在太香了,他闻着犯馋,就直接在朝堂上吃掉了。没想到被我慧眼明察瞧见了。” “那你罚了他没有?” “没有。原本想罚,但想到你也是这样贪吃,便只觉得有趣,不觉得无礼了。” 阿鱼:“……”我才没那么贪吃呢! 谢怀璟接着说:“而后有臣子建议我仿照太|祖皇帝,每日于奉天门、武英殿恩赐廊餐,我没答应,国库空虚,经不起这般耗用。” 见阿鱼听得认真,谢怀璟就笑道:“其实近半年来,国朝休养生息,国库已丰盈了不少。等到了下半年,盐、铁、茶、酒几样都能有入账。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不缺银子。” 阿鱼抿唇笑了起来,“有你便足够了。” 谢怀璟心底一柔。见阿鱼心情好转,终于问道:“丽太妃来找你干什么?” 阿鱼低下头,说:“她来问我……为何柔则公主得了那么多恩赏,而长宜公主什么都没有。” 谢怀璟笑道:“长宜才多大?等她出嫁了再行封赏也不迟。” 阿鱼轻轻地“嗯”了一声。 燕仪真的错怪她,也错看她了。 *** 用过午膳,阿鱼散下头发,爬上床榻歇午。谢怀璟怕惊扰了她,把奏疏等物搬去了前殿。才坐下没多久,便有宫女沏了茶送来。 谢怀璟接了茶,同宫女道:“你退下吧。” 宫女却没有走,而是犹犹豫豫地说:“陛下,奴婢有事要禀报。” 宫女瞧着眼熟,应是阿鱼跟前服侍的人。谢怀璟便道:“有事找皇后去。” 宫女道:“奴婢要说的,正是皇后娘娘的事。” 谢怀璟神色一紧,“她怎么了?” “早起丽太妃来找皇后娘娘,奴婢那时在殿后摘月季,正好听见娘娘和太妃……起了争执。” 谢怀璟示意宫女说下去。 “奴婢旁的也没听清,只听见太妃怪罪娘娘成心苛待长宜公主,娘娘便恼了,说太妃从没有看清她。” 谢怀璟大概听明白了。阿鱼向来真心实意地待人,肯定不乐意被人以恶意揣度、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