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吴雪的神色略见松动。何况并未想着一直别扭下去,伪善谁不会装?四五十岁的人了,失人心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既然他肯轻言细语的说好话,给她台阶下。吴雪便不打算耿耿于怀,却一再声明:“如果你认定这事是我做的,那不要紧,可是,跟小星一点儿关系没有。我告诉你夏符东,你那个大女儿夏明月心机比谁都重,别被她给蛊惑了。谁才是一心向着夏家的,是名副其实的夏家人,你最好想明白。别到时夏家被*害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毫不犹豫的上楼去。 夏符东坐在那里一阵头痛,太阳穴跳个不停。 人心都是充满防备的,这个道理夏明月很小就知道了。 即使没有后来的种种境遇,她也不是个会敞开心扉,跟谁坦然以对的人。所以,她不怕别人说她诡计多端。 韩霁风进来的时候头发没有擦干,灯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见夏明月靠在床头发呆,扔下毛巾过来抱住她。 “想什么呢?怎么老是神不守舍的?” 夏明月想要缩进被子里,可是被他抱着动弹不得。他的身上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半湿不干的头发像蝴蝶的触角一样碰触她的皮肤。整个人一个激灵,痒痒的发笑。 推搡他说:“什么都没想,困了,想睡觉。” 韩霁风澄湛的双眼盯紧她,映着灯光侧脸柔和,和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大相径庭。 修指扣紧她的下巴,抬起来,若有所思:“不诚实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颌首迎视他的目光:“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韩霁风突然咬上她的脖颈,那种全身过电的感觉又来了,连同她的手脚都一并酥麻起来。 几乎声音打颤:“韩霁风,你……” 这就是他所谓的代价?! 韩霁风抬起头来笑嘻嘻的,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上她的唇齿,男人的力气很大,双臂将她往床上一罩,就纹丝不能动弹。漫天席地都是他充满馨香的气息,伴着他低沉的喘息有无尽的魅惑。 夏明月再想反抗,已然没了力气。睡衣的肩带滑下来,细腻的皮肤闪着盈润的光,仿佛上等的瓷器。他的吻就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半用牙齿啃咬,发出滋滋不息的疼意。她终于在这折磨人的触碰下丢盔弃甲,发出令他满意的叹息声。 语调婉转:“啊……” 他半抬起头,漆黑眼眸戾狼似的盯紧她,仿佛带着一丝丝浑然天成的蛊惑嗓音说:“明月,叫我的名字。” 夏明月唇齿半开半合:“霁风……” 韩霁风眼底一丝得意的笑:“乖,老公疼你。” 那模样像个纵横天地的痞子,男人果然天生都是坏胚子。 异地烟火,一处花红,绽开后不休不眠。 夏明月本来累得紧,是打算早早休息的。可是被他缠住,大半夜的时间不得安宁。最后奄奄一息,放下姿态求饶,他反倒倍受蛊惑般,硬是将她一遍遍拆骨入腹。 直到她在连绵起伏的浪潮里晕睡过去,这场状似看不到头的争战才终于止息。 第二天可想而知的没按行程出发,连早餐的时间也彻底错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可是,仍旧不想起来。 夏明月睁开眼睛,懒洋洋的,整个人还沉在他的臂弯里。一张口嗓音沙哑,不由拿眼睛瞪他。 韩霁风嘴角的钩子明显,俯身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下。 “不用大睁,也知道你的眼睛又大又漂亮。” 夏明月“呸”了声,骂他:“韩霁风,你混蛋。”将脸埋进被子里,先前孟浪的景象浮现脑海,全身血液加快,估计连脸都红了。她故作无他的闷着声音说:“我饿了,你去给我买吃的。” 夫妻之间是可以这样任性的,即便是予索予求。夏明月也是在经历了许多个夜晚的压榨之后总结出的道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