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迹,原来那些古老的房子是有气血和温度的。 如果这是能让他感到幸福的事情,她一定会支持他,心甘情愿地等待他。 谁让她喜欢这样的钟言声,世界上又找不出第二个。 在他的开导、陪伴下,她用了不长的一段时间接受了父母离异的事实,有他在,失落和伤痛会被神奇地稀释一半。 也许恋爱中的人都会比以前勇敢很多。 总归是长大了,还是要接受现实,适应这个世界。幸好她还有其他珍贵的东西,像是叔叔和婶婶的亲情,苏小非和何消忧的友情,钟言声一个人的爱情,想一想,这样也足够了。 这一段时间,朋友们都对她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大龄儿童”表达出过分的关心,苏小非开车给她送来了一箱亲戚自种的樱桃,何消忧每天在电话里听她倾诉,直到她困了,迷迷糊糊地忘记挂电话,何消忧也不会先挂,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连人在外地的欧阳俊男也寄了一张漂亮的明信片给她,语句寥寥,但写得认真,让她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想到这几个从高中开始混在一块的朋友,现在还在她身边,她莫名地觉得很暖心。 提及何消忧,过佳希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她已经知道许亭彦的现任女友是谁。 几天前的傍晚,钟言声带她去购物中心的美食街,恰好巧遇许亭彦和女友在排队买冰激凌,他的女友身材高挑,一头浅棕色的卷发及腰,气质温婉典雅,非常美丽,他们穿着情侣款的运动衣和板鞋,低头窃窃私语的时候,模样和一对热恋中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她意外地发现,这张美丽的容颜在岁月的长河中有过惊鸿一面,还不仅是她见过,何消忧也见过,就在许亭彦的生日会上。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和何消忧悄悄猜测她的年龄,她猜是二十五,因为二十五岁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是女人最美的年华。 那一年,何消忧还是一个躲在角落里,别扭地捏着裙摆,不敢上前说生日快乐的少女,而棕发美女轻轻拨一拨头发,微笑间迷倒众生,连她们两个小女生都不例外,又何况是倾心邀请她来参加的大男生呢? 如果当时她们懂得一些爱情的门道,不难发现在棕发美女进来后不久,许亭彦也跟着进来,原来坚持守候在门口,漫长的时间只为了一个人,而在他吹灭蜡烛,灯光重现后,第一个上前拥抱他的也是她,那么的大方自然,没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是做不到的。以及,他在向宾客道谢后貌似随意地走向其中的一桌,实则是有明确目标,她身边的空位早已为他保留。 那个盛大的仪式不过是为了得到心上人的祝福,其他人都是配角,何消忧更是一个拿了号码牌的路人,无意中闯入,中途离场,没能有幸看见之后的那场求婚,以及许亭彦的一脸心碎。 关于这些,过佳希心知肚明,却不打算告诉何消忧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有些东西一旦“过去”便失去了任何意义,连同一切记忆都丢进垃圾箱就好了。 即便有些爱情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让旁观者也同样伤感,但她相信对任何人而言都绝非是末日。因为钟言声说过,时间会让人忘记悲伤,就算是最笨的人,今天只忘记百分之一,明天再忘记百分之一,但总有一天可以全部忘记的。 这一天,过佳希和钟言声坐在一家明亮的甜品店,面对面吃一份大的绵绵冰,她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今天很幸福。” “什么?”他似乎没有听清楚。 “吃绵绵冰好幸福。”她笑了,一边在脑子里搜索一边说,“同理还有白巧克力、樱桃慕斯、麦旋风、抹茶暴风雪和红豆华夫饼,吃甜的可以升高血糖,血液里都流着糖分,不幸福都难。” 这是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没心没肺地笑,笑得像是一个没烦恼的孩子。 “还有喜欢吃的吗?全说了,方便我以后买给你。”他放下勺子,把剩余的绵绵冰都留给她。 “哦,还有一样也是很喜欢的。”她补充说,“就是那个名叫钟言声的坏男人啊。” “我?你是说我的味道和那些你爱吃的甜食一样?” “这位美少年。”她用勺子点了点他,做出垂涎之状,“你当真色香味俱全,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那你今天想不想吃?”他懂得配合她的恶趣味,一本正经地问她。 她趁人不注意,站起来,脸贴过去亲了一下他,顺便把甜蜜的绵绵冰沾在他唇上,就在她准备撤离时,后脑勺被他的手按住了,他缓声说“别急”,干净笃定的黑眸有一个正悄然席卷她的漩涡,她的心跳加速,任由手指抹去她嘴角的冰屑后延长了这个吻,让她躲不开。 一秒钟的接吻?有些糟糕。在他看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讲究速度,但不包括和她之间的亲密。认真、耐心、专注是必要的,顺带着也提高一下她的水平。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个叫钟言声的坏男人,请不要每天都道貌岸然地教女朋友做一些令人发指,我们看到就会默默扭脸的事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