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就走了,我去哪里告诉你?” 阮秀云的心立刻沉了下来,难怪大儿子十四少年,便一个人孤零零去了边疆这许多载……他应是给了自己悔改的机会罢,不然缘何从来不将自己揭穿? 阮秀云只觉得脊背上阵阵发冷,这会儿哪里还有多少情0欲,一劲推搡着身下冲撞的武僧:“为着长远考虑,如今也不可被人发现……若被发现了,便是你儿子也没得什么好日子过……” 说着泪花儿都冒了出来。这眼泪却是真心的,偷来的情爱虽味美,然而那后续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却是也过够了。 智空从来只见得这妇人淫淫浪叫,几时见得她真哭,见她哭得妆容凌乱,想到她毕竟为自己留下香火,便缓了口气道:“罢了,我还是去步府吧,那家里抓鬼,已经不只来催了我一次!” 阮秀云动作一顿,想起何婉娟近日满面桃花的模样,虽自己如今不敢与智空如何,然而却不愿被别人分去香羹,便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冤家,你可是又看上了那个孟浪妇人?你若是沾了她,你的儿子也别想认了!” “哪个女人能比得上你,还肯为我生儿子?”智空任她咬着,大手按在她臀上,几下将欲望发泄。因见女人吃醋,他又得意,便咬着她的耳垂说:“让少钟叫我一声爹,我便肯躲出去。” 他们声音粗粗浅浅,哪里想到佛堂门外正站着一具小而壮实的身子。 哼,爹么……呸! 窗外少年早已将各中细节听得明了,心中滚滚恨意顿生,只觉得凭空遭了人生最大的侮辱。垂下的手掌握成了拳头,走到门边准备大力捶下去,末了却又松开,转身大步走掉了。 谁人都不是傻子,他虽然才不过八九岁,却也知道若是闹将出来,他的人生也完蛋了。 …… 二爷周文谨因着日间见到翠柳越发丰盈的身子,又念起昔日二人要生要死的快活,天一黑透便在佛堂外的小林子里默默等待。然而等了一个多时辰那骚0妇却不见来,冷得他在林子里频频打哆嗦。 正想来佛堂里取点儿暖,末了却听到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他心中好奇,便将指头儿在窗上悄悄探了个眼——乖乖,只见得那佛堂里光影晦涩,一张蒲坐上两具身子紧紧绞缠,而那浪儿一般波涛汹涌的女人,竟然是、竟然是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大嫂阮秀云! 原来她竟浪成这般…… 周文谨心里头生出火气,一边为大哥不值,一边又觉得白白便宜了这个女人,管着家里头的银子,暗里还偷藏着淫夫,将来那杂种还要分去自己大半的家产,真个是比自己逍遥快活了不知多少倍! 等到阮秀云穿戴好衣裳悄悄穿进窄巷里的时候,周文谨便悄悄尾随了过去。 女人的发丝被他从后面拽住,不容她反抗,便将她牢牢抵按在墙面之上:“哦呀,好一声‘爹’……想不到大哥如此老实,末了却在家里头养了一只母狼。” “啊——,是谁?”那声音阴阴凉,听得阮秀云差点儿失声,借着月色看到周老二一张风流桃花面貌,只觉得世界顿时灰暗了。 “我啊~你二弟周文谨~”二爷勾起红唇低声笑,他的上唇比下唇略薄,这样的男人天生是个多情角色。 冷冰冰的大手探进女人衣襟,一把将那胸衣挑了出来:“放心,我也会和大嫂当年一样,不到迫不得已一个字都不说出来~” “你、你都看到了什么?”冷风从衣襟袭进胸口,阮秀云骨髓好似都要被吹干了。 不到迫不得已,那末了不是一样还是要说么? “难道还要我多说第二遍么?此事若是被母亲知道,不只是那野种和淫僧,连你,下场不用我多说吧……”周文谨噙着冷笑,低头戏看着她的狼狈。 女人的身体在风中打颤,好似经了无数的痛苦挣扎,末了谙哑着嗓子道:“你想要怎样?” 呵,这么快就恢复常态了么?不愧是她阮秀云。 周文谨心中讽刺,嘴上却还是笑着:“二弟我在外头欠了几万两银子,大嫂替我周转些则个。” 就知道除了要钱不无其他,然而这样的银子,给了一次就没完没了了。阮秀云也不是傻子,示着万般无奈:“公中的账面,你大哥和母亲时常盘查,我哪里来的银子给你?你这些年外头频频欠账,家里不知给你添去了多少……如今凭空再要去几万两,你这是把我的一条命也给逼去了?”说着又要抹眼泪。 周文谨却不同情她,呵,这些年私下里不知被她吃去了多少,当他不知道嚒? “不信大嫂的体己钱儿没有。既是不肯给,那只当二弟不曾说过好了……大嫂你可要想清楚,今夜可不只我一人看见,便是我不说,那堵旁人的嘴亦要花费些儿工夫的。”口中说着,捏了把女人的下巴,拂着宽长衣摆就要走。 然而才走到拐角边儿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