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鼻涕,便伸手去擦,那瞬间还想着这种气氛这么流鼻涕未免太过丢人,结果一低头,手袖上竟是红艳艳的一片。 她愣了愣,鼻子里又有一股热流涌出,她觉得更加头昏脑涨了。 赵珒错愕的看着她突然流鼻血,忙朝外面大喊:“快去请郎中过来!快去!” 接着薛令微便被赵珒揽在胸前,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仰着,以免更多的血流出来。 薛令微看到他的手和袖子上都沾了她的鼻血,还有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姌姌,你千万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争这些,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好,我不该再去要求别的,姌姌……” 刹那间,薛令微竟在他眼里看到了患得患失,孤独悲伤的情绪。 那叫她疑惑万分,她从未见过赵珒会有这样的情绪。 很快郎中便来了,是之前薛令微叫婢子去请的那一个。好在薛令微只是受了点风寒,别的并无大碍。 赵珒抱着薛令微,质问那郎中:“她为什么会突然流这么多的鼻血?” 那郎中似乎是疑惑了一下,随后到:“最近天干物燥,姑娘本身体质偏寒,又加上风寒流涕,所以才会突然流鼻血。待风寒好后,我再给姑娘开点润燥的药便可,饮食上姑娘也要清淡几日。” 听到郎中的话,赵珒才稍稍放心。 二人的争执暂时止于流鼻血。薛令微觉得这场鼻血来的刚刚好,要是继续说下去,她肯定会真的激怒赵珒。 毕竟她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当时她太急了,不该心直口快的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的。这样一来,赵珒肯定会更将她看的死死的了。 待薛令微睡下后,赵珒才去见了还留在府里的郎中,那郎中自是怕赵珒的,所以当赵珒下令要留他一阵的时候,他一直忐忑不安,他一直都是负责提督府里大大小小的病症,那郎中生怕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位东厂督公了。 宦臣能有几个好? 所以当赵珒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郎中几乎是跪了下去:“小人拜见督公,不知督公留下小人,可是有其他要是吩咐?” 赵珒直接问道:“红菱的病,当真只是小小风寒?” “这……小人诊出来的确实如此。” “即便是真的小感风寒又天燥,但常人哪会有那么多的鼻血好流?”赵珒侧眼横过去,“你行医多年,想必比我懂吧?会不觉得奇怪?” 那郎中吓得又是俯身跪拜,连连说道:“督公明鉴!小人确实只诊出来这么一个原因,虽然小人也觉得有些异常,可小人医术浅薄,实在是诊不出其他的啊!请督公明鉴,请督公明鉴哪!……” 赵珒被他嚷的头疼,说道:“罢了,你起来。” 那郎中便忙从地上起来,蹒跚了一下。 “你若真是诊不出别的那便罢了。”赵珒很容易就将一切疑点和矛头都转向郑贵妃。若是薛令微真的有异常,是郑贵妃悄悄下的手,那这郎中诊不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那郎中听罢,暗暗缓了口气,须臾,道:“不过,小人给红菱姑娘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象相比常人薄弱许多,所以很容易气虚,染病,小人惭愧,只觉得姑娘这样的症状异常,却不知为何如此……” 赵珒沉默了好一会儿,心中似乎有了眉目。 他摆摆手:“今日劳烦了,你回去吧。” “小人告退。”那郎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忙退出去,由钱仲领着出去。 —— 薛令微喝过汤药后一觉睡醒,已经是二更天了。 她倒是没有白天那么难受了。不过她这身体自从回京城后,就越来越扛不住病,稍稍风吹她居然都能受凉。 不过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