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的心莫名一怵。 “搜人?”卫韵和梦华也随黎一鸣的目光向郑媱看来。 面对三人不约而同注视的目光,郑媱浑身竟不由自主地打起寒噤,此时,她听见卫韵嗓音颤颤地问:“那黎伯说说,该如何安置郑娘子?” ...... 半个时辰后 曲伯尧安然无恙地回府,同行的,是殿前都指挥使徐令简和其身后浩浩荡荡的三千禁卫军。 “右相大人,得罪了。”徐令简按剑朝曲伯尧微微欠身后,拔剑朝天一指:“搜!” 三千禁卫军即分三路,两路各向左右包抄右相府,一路向府内长驱直入。徐令简则与曲伯尧二人最后并肩步入府门。 “右相大人真是克勤克俭,是因为郑崇枢的前车之鉴么?”徐令简站在庭中,四下环顾:“在偌大的贵府里,竟见不到几个下人,布置也极为简单。” “为官者自当两袖清风。”他答,视线定在迎面走来的卫韵脸上。 “相爷!” 徐令简循那激动的女音望去,那女子腮边挂着两朵彤云,不知从哪里飞奔而来,一下子扑进曲伯尧的怀里,情绪激动得狠。对面另一姿态端庄的女子也款步走来,两丸秋水盈盈注视着曲伯尧。 “真是一日不见,如三日兮,”徐令简低头一笑,看向曲伯尧道:“看来,外界传言果然不虚,右相大人夫妻恩爱,妻妾和睦,难怪不欲再纳妾。” 曲伯尧面浮笑意,掰开挂在身上的梦华,向卫韵走去。 卫韵避开他注视的目光,瞥了徐令简一眼,佯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低着头,音声怯怯地问:“相爷,发生什么事了?府里为何突然多了这么些人?他们在搜什么?” 梦华也跟着问:“对呀,他们在搜什么?” “无事。”曲伯尧抚了抚卫韵鬓边歪了的华胜,缩了缩瞳孔,目光仍然专注于她的眼,卫韵看出他目光里的疑惑,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有名禁卫到了徐令简跟前道:“徐统领,未在府内发现可疑之人。” 徐令简满脸狐疑,视线落在曲伯尧脸上。 曲伯尧一笑回之,镇定自若道:“徐统领可要留在敝府用午膳?” 徐令简勾唇一哂,旋即移开视线。 扫雪声入耳,徐令简移目望去,快步走向那拿着长帚扫雪的老伯跟前道:“且慢。” 黎一鸣扫雪的动作顿住,仿佛不经意地,抬首时与徐令简对视了一眼。 徐令简近前两步,蹲下身来,勾了一团嫣色的雪,眉心拧成一团,再于指尖细细地碾碎,舒展眉目,按剑起身,一路循着雪地里即将被落雪掩埋的嫣色前行。 卫韵低下眼帘。 曲伯尧目中一明,匆匆踱去黎一鸣跟前,看了黎一鸣一眼,复又低头,见地上斑斑血迹,心跳如雷,猛然回头瞪视卫韵与梦华。梦华毫不畏惧,卫韵则始终低着眼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