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潮云你不要啊?那感情好,就给我吧,我出双倍钱跟你们买。” 姜潮云说:“我没说我不要啊。” 姜疏瑾笑容一收,说:“这虎皮给你就是明珠蒙尘,你用了,谁能看见,还不是咱家里人能看见,不如给我,给我至少能让别人饱一饱眼福。” 姜潮云一向不和姜疏瑾争的,要是平常,他要,他也就给了,但现下又是一个好机会。 前辈子这寒江穆就是没怎么见他,大概觉得他阳春白雪,才有了多余的幻想,这辈子,他就是要告诉寒江穆,他就是个骄纵、俗气、不讲道理的人。 姜潮云想到这里,勇气又涌了上来,加之现在人多,他也不怕寒江穆了,他挺了挺薄薄的胸膛,对姜疏瑾大声说:“你干嘛呀,你这把年纪羞不羞啊,还跟弟弟抢东西,进了我院子的东西,你也要抢!” 姜疏瑾:“……” 他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姜潮云,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堂弟这么大声的跟他说话,不禁有些讪讪,说:“我没跟你抢啊,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姜潮云抬起精致的下巴,说:“我的就是我的,没得商量。” 这话一出,姜疏瑾不悦了,“潮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霸道了!” 以前?姜潮云想了想,他都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了。 因为病弱,因为听姜林氏的话,他总在屋子里好好呆着,他能看见的也就窗外的一方天地。 他这个年岁,怎么可能对死坦然,饶是死过一次,他终究是惧怕死亡的,他留恋这人间,留恋姜府,留恋父母,留恋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前辈子他苟延残喘,活着就是万幸,还怎么敢肆意妄为呢? 姜潮云感觉到了一点新奇,不仅仅是因为要在寒江穆眼里做一个骄纵不讲道理的人,还因为那么一点本该属于自己年纪里的这么一点该有的鲜活气。 姜潮云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叫他接下来说的话越发顺畅,“我怎么霸道了?是你好霸道,我用这皮子就是明珠蒙尘了?哼,看你说的这话,还觉得我配不上这皮子了?我跟你说,是它配不上我,我不仅要它,我还要把它做成虎皮帽,虎皮靴!” 他顿了一下,从披风里伸出手,他那羊脂玉一般白皙柔嫩的双手之中抱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鎏金雕花手炉,他哼哼地说:“我的手炉还缺一件衣裳,我还要再做一个手炉套套!” 一边说着,一边对姜疏瑾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情绪上来了,他的嘴唇也红了几分,显得唇红齿白,眼眸神光泛泛,他笑得灿烂,还露出了一对尖尖的小虎牙,一股逼人的灵动喷薄而出。 原先姜潮云因为身体弱,总是很安静,就像年画一样,漂亮是漂亮,但总少几分鲜活的生气,这下他一笑,一闹,整个人简直是脱胎换骨的灵气逼人。 这还哪儿看得出他是个病秧子? 姜疏瑾从没见过这样的姜潮云,一时看愣了,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怒道:“暴殄天物!这样上好的虎皮,你就拿来做虎皮帽虎皮靴?” 姜潮云说:“做了这几样还剩了些料子,就给我屋里的桌子做脚套吧。” 姜疏瑾气得涨红了脸,“无理取闹!简直无理取闹!算了,我是君子,我不跟你争!” 不等姜潮云再说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