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琴哼了一声:“我不能明面上对付她,暗……” “赶紧走,我听到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要过来了。”方采蘩正听到紧要处,文氏忽然附在她耳边道。自己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叫人看到了确实不好,方采蘩只好无奈地退回,沿着原路返回到王家的花房。 此后在得知王兰一伙去了王兰的院子后,赵紫槿又带着方采蘩几个去了王家花园种植梅花的地方看了一阵梅花。大家都是从潭阳来的,相比起孙家的梅庄,王家这几棵梅树根本就不够看。大家草草转了一通之后回到花厅,不久王兰也带着她的那些客人来到了花厅。 大家凑在一起,即便不熟但出于礼貌少不得要寒暄一番。方采蘩有了之前的偷听,对贾秀琴多了几分警惕,所以这姑娘拉着锦云县主一唱一和地针对自己的时候,都被她不轻不重地还击了回去。贾秀琴没占到便宜,只能暗自生气又不能发作。 那边王兰还有另外两个姑娘则拉着方采菱说话,巧妙地向她打听有关莫家尤其是莫骁的情况。偏偏方采菱一想到莫骁就浑身不自在,哪肯多说有关他的事情,对人家的问题大多是回以“不清楚”“不知道”,王兰几个很是失望,看得一旁的方采蘩暗自好笑。 然后王家厨房开始摆膳,大家都是女子就一道开了两席。王兰她们那边一席,方采蘩她们这边一席。冬天为了保证菜都是热乎的,菜都是一炒好再陆续端上来的。 一个婆子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麻油鸡,一碗红烧鲤鱼。婆子小心翼翼地慢慢往方采蘩她们这席走了过来,不料走到方采蘩身边的时候,婆子忽然身子一歪,手中的托盘一下就偏了,盘中的菜碗跟着就要翻出来。 立在方采蘩身后的文氏一手拽住婆子,一手扶住她端托盘的手,微笑道:“慢些。这么烫的东西,打翻了一准烫到人。”坐在方采蘩左手边的雷三姑娘不快地道:“是啊,幸好文嫂子手快,不然采蘩姐姐就被烫到了。” 赵紫槿脸色大变,正要呵斥那婆子,却被那边席上的王兰抢了先,王兰厉声道:“来人,将这老货拖下去打十板子!”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不要命地磕头,边磕头边求饶:“大姑娘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方才不知是谁踢了奴婢一脚,奴婢差点跌倒才会打翻菜肴的……” “好端端地谁会踢你,贱婢险些犯下大错还要狡辩,给我再加十板子!”“大姑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婆子凄厉地大叫着,匍匐着爬到赵紫槿的脚边苦苦哀求。 赵紫槿的脸色很难看,对继女是恨得牙痒痒。王兰这小贱人,这分明是她安排的偏还装得这么疾言厉色大义凛然。这小贱人八成是从自己身边的人那里打听到了自己和方采蘩不和,所以今日存心弄了这么一出,嫁祸给自己,小贱人无非是见伯爷宠着自己心怀不忿。哼,指使着这老货来向自己求情,分明是给自己出难题。 饶了这老贱婢,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不饶她,二十板子下去非得打死人不可,伯爷知道了肯定要说自己心狠手辣毫无仁慈之心。 赵紫槿这里正左右为难,方采蘩想了想,起身笑着看了看王兰又看了看赵紫槿,然后道:“大姑娘这般生气,无非是因为我差点被烫到了。我这不是没被烫到吗?我相信这婆子不是有心的,大姑娘就饶过她吧。”“是啊,饶了她。”孙玉琴一边附和着方采蘩一边冲赵紫槿使眼色。雷三姑娘和方采菱也替婆子求情。 赵紫槿很快冷静下来,沉着脸道:“既然客人都替你求情,那就暂且饶了你,不过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是要罚的,你可服气。”“多谢夫人,服气服气!”婆子不住地磕头道谢。 赵氏这狐狸精没来之前,家中的下人自己想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从来没见这些贱婢敢讨饶。今日这老货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自己要整治她她居然向赵氏求饶,反了这些贱婢!而赵氏还真的饶了她。这分明是打自己的脸,这回换成了王兰恨得牙痒痒了。 有了这个插曲,此后端菜的丫头婆子个个战战兢兢百般小心,倒是再没出什么差错。用完了膳大家又在王家的花厅喝了一通茶说了一会儿闲话才告辞。 方家姐妹和孙玉琴以及雷三姑娘道了别之后,坐上自家的马车各回各家。方采蘩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方采菱也扑过来一道观看街景,无意中一瞥,看到了韩进之。她不由对方采蘩笑道:“我看到韩先生了,不用说,肯定是陆大哥不放心,请他跟着咱们。我这姐夫不容易啊,随时随地担心着姐姐。” 方采蘩脸一红,斥道:“这孩子学了谁,油嘴滑舌地找打呢!”方采菱缩了缩脖子:“我说的是实话,我想此刻在京卫指挥使司那边的陆大哥肯定是心绪不宁。”一道坐在车里的郭家姑嫂捂嘴偷笑。“闭嘴,话怎么这么多啊你!”方采蘩气急败坏地作势去捏方采菱的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