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没想到轻易就解决了,陆骁很是兴奋,得意地笑:“哈哈,胡寡妇这么狡猾奸诈,她要是知道自家的东西便宜了咱们家,鼻子都得气歪不可!还有方二那个尖嘴巴。可惜不能说出去,不然真想看看方二气得七窍生烟的鬼样子!” 陆骥对弟弟得意的神色很是看不顺眼,想着两家最初互帮互助和谐相处的情景,再对比如今水火不相容的闹心局面,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对面方家的房子,内心惆怅不已。 大儿子素来稳重听话,所以当陆骥说妹子头上戴的绢花是自己在街上无意碰到顺手买的的时候,于寡妇半点都没怀疑,还因为大儿子居然这般心细知道满足妹子的心愿而倍感欣慰。 而陆骁伶俐孝顺,他说这两日看到自己焦心辣椒秧,故而多方打听,然后还真的叫他在县城郊外的一个伙伴家里给讨到了辣椒秧的时候,于寡妇更是连番夸赞儿子能干。 铺子买卖稳中有升,儿子在学里的表现越来越突出,两个闺女孝顺能干,一家子无病无灾,日子平安顺遂;即便还不知道前夫下一步究竟会如何,胡氏也对自己当前的生活很是满意。所以四月二十八药王菩萨圣诞日雾云寺庙会的时候,胡氏特地关铺子一天,带着两个闺女去雾云寺上香祈福。 雾云寺建在距离和锦县城三十来里路的一座山上,那座山上到处长着野生杜鹃,四五月正是杜鹃盛开的时节,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红红白白的杜鹃花,蔚为壮观。 而庄严肃穆的雾云寺被包围在层层花海当中,又别有一番情趣。每年雾云寺的药王庙会,不光和锦县本地的人纷纷前来上香祈福,就连附近州县的人也会慕名而来。雾云寺药王庙会的名气越来越大,来上香的人越来愈多,规模也就越办越大,日期也由最初的一天变成了三天。人一多,鱼龙混杂地难免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和锦县衙这几年都会派人来巡逻维持秩序,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去雾云寺赶赴庙会的人很多,外地人和为了赶足三天庙会的本地人,往往会在雾云寺住上几晚,大多数人则是当日去当日回。胡氏为了及早赶回,头天晚上就雇好了马车,第二天天没亮就做好了早饭,娘几个吃了饭立马奔赴县城将方志远送到唐夫子处,坐上马车就出城了。 车夫是个老把式,车赶得很稳。只是路上行人车辆很多,不大快得起来。车夫大概觉着无聊,看到前头不远处另一个赶车的熟人,立时大声招呼起来。两个车夫聊得热乎,两辆车也越靠越近。 方采菱一时好奇,忍不住掀起车帘往前打量,不期然却对上陆骁厌恶的目光。方采菱愣了一下,立马狠狠地回了个对方一个白眼,回头对胡氏道:“真是晦气,娘您知道前头那车上坐的是谁家人吗?”胡氏道:“谁啊?”方采菱道:“是陆二草包一家。” 胡氏脸一垮:“果真是晦气,去逛个庙会都会遇上这讨人厌的一家子!”方采蘩被老娘那气鼓鼓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赶忙温声劝道:“雾云寺庙会那么有名,咱们想在四月二十八正日子这天去上香祈福,陆家自然也一样。从县城通往雾云寺的道路就只这一条,遇上他们不是很正常嘛。大家各坐各的车,各上各的香,娘又何必为这小事闹得自己不高兴。” 胡氏哼了一声:“话虽如此,可想到那恶婆娘和她的崽子就坐在前头马车上隔咱们这么近,我这心里就堵得慌。”方采蘩笑了笑:“那娘就想想待会儿在菩萨跟前要许什么愿。还有远哥儿因为不能跟着来,可是怨气颇大,娘您要好生给他挑几样小玩物儿带回去,哄得他高兴才是。” 方采菱忙不迭地道:“这有何难,庙会这几日,雾云寺山门边上肯定好多卖小东西的,远哥儿喜欢什么我最清楚,等下我来挑,买回去保准叫他喜欢。还有娘,午饭咱们就在外头吃混沌,千万不要吃寺里的斋饭!” 胡氏一指头戳在闺女脑门上,嗔怪着对方采蘩道:“瞧你妹子,一说到逛庙会买东西吃东西就起劲了。” 方采菱做个鬼脸:“逛庙会不就是图那个热闹,不然光给菩萨上香祈福,随便哪日去不好,大家非得这几日扎堆一块去啊,姐姐你说是不是?” 方采蘩抿嘴一笑,胡氏则笑骂:“这丫头一双利嘴,左右都是她有理。“ 被陆骁倒了胃口的方采菱彻底失去了看外头风景的兴趣,转而和胡氏兴致勃勃地说起了等下要给方志远买什么东西回去。方采蘩百无聊赖,顺手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前头看去,发现陆骥抱着陆骐坐在车子前头,和车夫并排而坐。 看得出来,为了逛庙会,于寡妇今日特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