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其中说的纠缠到底是纠缠到哪种程度,这个只有当事人清楚。是不是纠缠的深度直接造成了李翠翠怀孕,谁也说不好。 以如今的医疗条件,想查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是不可能的。 但一个女人临死前说的话,总有几分可信的吧。 李翠翠说是,那就是吧。 方青田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洪刚又死了老婆算是解脱了。 尤里被洗的清清白白! 李翠翠的葬礼,没几个人参加,但是尤里去了。据说他坐在李翠翠的坟前都哭成狗了。没几天,尤里以伤病的原因要回国了。 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过来找四爷:“金!” 四爷请他进了家门,却只在院子里说话:“有事吗?” 尤里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这些……是我的全部财产……我现在都给你……只有一个要求,按照你们华国人的习俗……到了清明节……麻烦你们偷偷的给她烧纸……我……我是个懦夫……她……她是为我死的……你们可能都觉得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可在我眼里,她是个鲜活的女人……她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不是没有廉耻,而是不知道怎么去为她自己争取尊严……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可能叫你们这些人不耻,可是……我是认真的……曾经真的想要留下来跟她一起生活……我能庇护她能给有尊严的日子……可是你找我谈话之后……我想起了我的妈妈……我退缩了……于是就跟翠翠一样,选择死亡。死了就干净了!可我没死,她死了,她保护了我……那时候我觉得我要是死了……也保护了我的家人……因为理解她的选择……所以……我才更愧疚……我不知道我能为她什么……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他把话说完,连给四爷和林雨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转身跑了。 尤里给的东西,除了钱就是各种的票。像是奶粉和牛奶这一类的票,也就是林百川能弄到一些。 端阳出来看见这满地的东西,就问说:“这么多东西……该咋办?” “先收着吧。”她说。 端阳蹲下去就收东西,就说:“这事就是一笔糊涂账,可最倒霉的就是叔和婶了。谁不说你们冤枉。” 可真的冤枉吗? 没事四爷都要挑事跟那些专家划清界限的,何况刚好有事给递到眼跟前了。在那么多人面前闹崩了,这就刚刚好。 这点扯皮倒灶的事情完了,日子还得好好的过不是? 不用当翻译了,出门上班都不用踩着点了。 财会科年复一年的,工作都是那么一点。去了先开会,念报纸,学习文件精神。然后干活。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参加厂里的各种会议。 反正就是会议贼多贼多的那种。 只要不是妇联会议,林雨桐就不用上台坐着。不过坐在下面也有坐在下面的好处,可以摸鱼嘛。 女同胞们手里不离针线活,给孩子做鞋的,做衣服的,补袜子的,谁也不说谁。一边支着耳朵听着,一边手里忙自家的。 苗大嫂还带了半篮子的豆子,坐在那里剥豆子呢。 如今秋收了,她家院子里的豆子慢慢的开始熟了,捡了熟了的摘下来自己剥豆子,过日子细致的人都这么弄。 女人们坐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就有人说,“苗大嫂,你家那平房盖的也太高了,站在你们家房顶上,都能看见我家的茅房。你说我去个茅房,还得防着被你们家人看见我的屁股蛋子,这都啥事?” 另一个就说:“你们楼上到底晒了啥东西了,你们家老苗天天搁上面呆着。我可跟你说,你可得防着点。男人再正派,也得防着人家勾搭啊。别是看上哪个狐狸精了。” 庄婷婷就戳了戳林雨桐:“……这些人也是嘴欠,苗大嫂在家可是跟苗大哥吵了不止一天了……你说,该不是真看上谁了吧。” 林雨桐愕然:一个监视,竟成了这个样子。 正要说话呢,会场的一边喧哗起来了。 原来是钱思远跟一个苏国专家打起来了! 庄婷婷的脸都白了:“我们家这口子真是不省心。” 林雨桐的表情就奇怪起来了,回去问四爷说:“你跟钱思远说啥了?” 四爷摇头:“没有!不过……那小子鼻子都狗都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