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银子给了林雨桐。林雨桐不接,“我们那屋,不安全。还是您收着吧。” 林雨桐那天回门回来就发现了,屋里有人进去过。这次,她就买了一把锁,屋子的门还是要锁的。 殷老二点点头,“孩子给,你就拿着。攒在哪不是攒啊。”说着,就小声问四爷,“你们哥三个,私下里分了不少?” 四爷也不细说,“都是一样的。见着了,就得分一份。至于他怎么弄银子的,我也不问,知道的多了,事就多了。” 殷老二这才诧异的看四爷,“你小子可算是开窍了。” 连着两天的晴天,地里能下去人了。 高粱,玉米,花生都能收了。 殷老二一边收拾农具,一边对老爷子道:“咱们也没多少地,人也够。叫四郎跟他媳妇去收嫁妆田里的庄稼吧。趁着天气好,得抓紧呢。” 老太太从堂屋里转出来,“先把家里的地收完了,就那五亩地,一家子这么多人,半晌功夫就收回来了。拉回来一起晒,省事。” 殷老二撇撇嘴,就知道老太太想把那五亩的粮食收到家里面。 可是凭什么?人家那是媳妇的嫁妆,只能供四郎媳妇用的。家里想占,没门。 他呵呵一笑,“什么时候三郎媳妇把陪嫁的家私都交出来了。什么时候那田里产的,就归咱们家用。” 老太太手里拿着鞋底子,顺手就朝殷老二扔了过来,“你个瘪犊子……你个不孝子……” 殷老二呵呵一笑,一边咬牙磨刀,一边轻声道:“您老尽管骂吧?当初是谁把我自己赚回来的十八两银子,给她大儿子置办了一身人模狗样的行头,就为了拜上一个名师。你们不给我娶媳妇,我自己赚钱娶媳妇。结果,我跑了一趟镖,卖命的钱给你大儿子做了一身好衣服。用半袋子陈粮,给我换了个哑巴媳妇回来。你尽管骂,骂的世人都知道你大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你就消停了……” 老太太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样,一下子出不了声。老二这些年,但凡一个不如意,就将这陈年旧事拿出来提一提。可偏偏这事,是她理亏。 老大的前程要紧,她当时只是挪用了这银子。想着回头补上。可老二这瘪犊子,愣是找到了那位大儒,在人家门口哭诉委屈。闹的那位先生连见也没见老大一面。还有那身衣裳,也被老二半夜起来,扔进了灶膛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她这才气急了,给他娶了个哑巴媳妇。 从此,母子俩算是杠上了。 老爷子在一边抽旱烟,“叫四郎两口子去收吧。咱们家人手够。得空了,给他丈人帮帮忙。这婚事上,咱们家理亏。” 殷老二这才停下嘴里的碎碎念,得意的看了一眼老太太。 厢房里,范氏小心的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三郎一眼,小声道:“这家里这么吵吵嚷嚷的,也不是个事。这门风,也是顶顶要紧的。” 三郎心不在家里,听了范氏的话,好半天才道:“老太太爱嚷嚷,你说怎么办?搬到城里?” “城里?”范氏摇摇头,“城里的话,一座小院都得几百两银子。要是镇上,倒还罢了。” 三郎扭头,“镇上宅子多少银子?” “一百两就能有个小二进的院子呢。”范氏就凑到三郎跟前,“你那天给我三十两叫我收着,咱们再想办法凑一凑,买个院子,搬出去吧。这样吵嚷,相公也没法读书。” 她心里有她的计较,与其这男人不停的盯着小何氏和梅氏,不如远远的避开这两人。整天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要出事。 三郎右手拿着书,打着左手的手心,“只有三十两银子,你就想办一百两才能办成的事。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范氏低头就笑:“看相公说的,如今没分家,房子买了,那也是给一大家子买。咱们只是暂时住过去而已。咱们私下里添三十两,再加上相公之前给祖母的二十两,这就是五十两。家里只要再添一半,就能买一套房子,何乐而不为呢?” 三郎这才转头看范氏,这媳妇还真是个黑心的。“你是想叫家里卖了粮食,给咱们买房子?” “怎么是给咱们买房子?那房子还是家里的产业。”范氏瞪眼。 三郎心里呵呵,你爹就是县尉,房契地契这些文书,别人要私下里更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