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把坏的机器全部送到公社来。 像有些废得完全没有办法修理的,就直接拆零件下来,看能不能废物利用,等修好后,再重新进行分配。 杨铁蛋和何江西一到公社,林爱青就带着他们去加工厂的后仓库里头。 两台废弃的打米机上裹着一层混杂着糠灰尘土的厚厚油痂,需要要钝刀子剃才能铲除。 “你们上午先把这两台机器清理干净,下午你们一人一台,先把机器给拆了。”打米机是机械动力的,是最简单的农业机械,林爱青打算从打米机维修开始教。 这也不像是各大队的拖拉机,毕竟是两台坏的的机器,也不怕他俩给拆坏了。 杨铁蛋和何江西都有些蒙,何江西不敢置信地问,“师傅,我,我们拆啊?” “这,这拆坏了咋办呀?”杨铁蛋心里慌慌的,你说让他搞卫生,那再来多少台都不怕,这拆机器?他还真不敢。 林爱青就笑,“放心大胆地拆,反正是坏的,不过拆的时候仔细一些,零件是从哪里拆下来的,自己要记住,拆下来的零件要放好,不能遗失。” 杨铁蛋和何江西对视一眼,师傅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样,拆。 交待他们中午记得去食堂吃饭后,林爱青就去了前面加工厂里头,这会刚分粮不久,加工厂是最忙时候,一台机器下乡去,一台机器几乎是不停转地在工作。 加工厂里轰隆隆的,米糠灰飞得满屋子都是,大米,米糠和碎米分别从不同的口子出来,操作员穿着工服,戴着大口罩,一撮箕一撮箕地往机器里倒社员担来的谷子。 打米机的动力就是柴油机,稍微改一改,拖拉机就能直接当打米机的动力。 现在操作员下乡打米,都是把打米机挪到板车上,用人力或者畜力拉着下乡的,非常辛苦。 林爱青琢磨着,拖拉机和打米机应该可以共用一个动力,到时候换一下皮带就行。 但这只是林爱青脑子里的想法,具体的改装可没那么容易,而且公社现在也没有废弃的拖拉机给她来做实验。 林爱青仔细看了看打米机的工作,主要就是皮带传动,打米机打米跟以前的磨子差不多,机器里有个铁滚筒,出口压力门的阻力和滚筒互相摩擦作业,就把谷子的壳碾碎。 里头有个风机,会把米糠吹到糠斗通道那里再出来,大米直接从出料斗出来。 “林干事,你帮着看看,这机器这几天出来的谷比平时多不少。”现在留在加工厂的操作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 之前加工厂这边是两个老操作员,不过有一个前阵子退休了,把职位顶给了自己的孙子,小伙子刚来不久,只会操作,还不会处理一些小问题。 另外一个老操作员这段时间都不会来公社这边,他下乡呢,要满公社跑一遍,最近都是跟社员同吃同住。 林爱青估摸着应该是铁滚筒那里松了,不过现在机器也不能停,“等晚上停机了,我再过来看看。” “成。” 杨铁蛋和何江西速度很快,半上午的时候就把机器都清理干净了,铲除掉油痂的机器还是破破旧旧的,弄完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拆?”杨铁蛋。 何江西,“拆!” 两人也不歇,拿着林爱青给他们的工具,就一人分一边拆起来,要不是操作员喊他们去食堂吃饭,两人都差点忘了这事。 操作员没跟他们一起,中午还有打米的社员呢,让杨铁蛋他们帮忙带一下。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两人还怪不好意思的,都到了食堂门口了,就是踟蹰着不敢进,还是林爱青看到他们,才把人喊了进来。 他们也没带饭盒,林爱青去食堂梁师傅借了饭碗给他们打了饭。 “男同志,胆子要大一点。”许干事瞅见他们俩,正好有话要交待他们,端着饭盆坐了过来。 杨铁蛋和何江西忙点头。 “以后你们俩,就算是公社半脱产的技术员了,公社这里每个月给你们五块钱的工资,你们师傅有安排就听师傅的,没事就还是在生产队上工。” 杨铁蛋和何江西对视一眼,何江西眼里是惊喜,杨铁蛋则是茫然,不过何江西踩了杨铁蛋一脚,杨铁蛋没敢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半脱产干部何江西知道啊,其实就是公社最底层做事的,但是这对他一个下乡知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