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听了那个男孩的名字,笑容一僵,说:“您是?” 端木晋旸脸也不红的顺口说:“他是我的一个小侄子,当年的事情我有一些听说,但是他的父母也不给我详细说,所以只能和赵医生问问了。” 赵医生叹口气,说:“嗨……是这样的,这件事情真是可惜,太可惜了,那个男孩是被他母亲送过来的,我听说是单亲家庭,男孩的父亲出轨,父母双方就离婚了,这也导致他的母亲脾气不是很好,特别火爆,送来的时候男孩就已经蔫蔫的,正是好动的年纪,但是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他母亲说这个孩子神经上有问题,要我们给诊治,要求住院。其实呢,我们给孩子做过检查之后,发现这个孩子神经并没有问题,而且非常健全,如果非要说,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性取向问题,他自己因为自卑和长时间的压抑,患有心理疾病,自闭症抑郁症一类的。孩子的母亲非要让孩子入院治疗,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他神经真的没问题,我们只好让他入院治疗心理问题……” 赵医生说起这件事,一脸的惋惜表情,虽然性取向的问题现在谈起来很多人都会开玩笑,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无法接受,尤其是很多父母发现自己的孩子性取向偏离大众的时候。总会有陆陆续续的人,他们神经没有问题,却被当成神经病送到医院诊治,久而久之变成了心理疾病。 这个孩子的心理疾病很重,刚开始只是抑郁,后来越发的严重了,在医院里并没有治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赵医生说:“家属真是太不配合治疗了,每次可以探视的时候,他母亲就过来了,然后在医院里对着孩子大吼大叫,什么难听骂什么,我们的护士上去阻拦都没有效果,反而也被骂,后来孩子的病情反而加重了,你说这样能不加重吗?我建议给孩子换一种药物治疗,孩子的母亲倒是不介意花钱,但是还是一能探视就冲进来骂人,安保都没办法。” 后来这个孩子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竟然大半夜溜出房间,一夜都找不到人,慢慢演变成了真的神经问题,最后竟然爬上窗台跳楼自杀了。 赵医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情,我也是,也是特别自责,好好一个孩子,嗨……” 张九听了心里不是很舒服,他的脑海里反复闪过那个男孩坐在窗台上的场景,然后在漆黑的夜里,从窗台上跳下去的样子。 张九闭了闭眼睛,端木晋旸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揉着他的后脖子。 张九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端木晋旸说:“事情我知道了,真是谢谢赵医生了。” 赵医生反复表达惋惜,然后走人了。 涂麓摸着下巴,说:“这个赵医生,也真是会作态,但是他的演技太不到位了,看来还要和我多学习学习。” 张九说:“什么意思?” 涂麓耸肩说:“你看他的样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复的重复自己惋惜可惜,替男孩还有假家属端木先生悲伤,不过他的表情很僵硬。说谎倒不见得,但是肯定没有多少惋惜。” 张九撇了撇嘴巴,或许是因为赵医生看惯了生死,所以感觉不到惋惜了。 端木晋旸说:“那么现在呢,赵医生所说的内容,其实和网上写的差不多。” 张九叹气说:“没有任何线索,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自杀,那么我为什么会反复看到他,自杀的灵魂绝对不会徘徊在原处,自杀寻求的就是解脱,如果徘徊在原地,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一百点头说:“他有执念。” 张九说:“对,还有那个方护士,我在电梯里看见过她好几次,第一次是我第一次进医院的时候,方护士和陈医生一起站在电梯里,第二次是站在我背后,监控里还出现了好几次,但是这几次谁也没有感觉到,一点儿阴气也没有,最起码说明这个方护士没有怨气。没有怨气,她为什么一直徘徊不走?” 端木晋旸淡淡的说:“也是执念。” 张九说:“四层……四层……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到底该怎么突破才好。” 张九仿佛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然而四层并不是张九想让它出现,它就能出现的,四层被下了某种结界,而且术法很高,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就是周四的上午,他们现在进入了死胡同,也不能去四层看,难道只能等着下周四在到来,然后去那里看看吗? 张九挠着头,突然说:“等等!” 他说着,赶紧抓过旁边的笔记本,然后打开,查了一下男孩跳楼的时间,并不是周四,而且不是上午,是晚上,并没什么联系。 端木晋旸突然说:“查查着火的时间。” 张九查询了一下,猛地敲了一下笔记本,说:“是周四!” 端木晋旸说:“等等,是周四,但不是上午,是周四的晚上,方护士在值夜班的时候出现的事故。” 张九这下有些懵,挠着脑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都要想炸了,难道这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