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洛九出去会昔日旧友,齐胭却是在家的,听说这个,唯恐顾嘉受惊,自然是担心她,忙过来陪着顾嘉。 顾嘉和齐胭说了一会话,想起这事,终究觉得不放心。齐胭看她这样,便道:“干脆我陪你过去看看吧,省的你在这里闷着。我哥哥不让你去,是怕你有个什么闪失,可这是在咱们自己家,一群人护着,难道还能让你被人碰了不成?” 顾嘉正有此意,听齐胭这么说,连忙点头。 于是姑嫂二人过去了容氏那里,先去看看究竟。 就在容氏的院子里,那喜鹊正被逼问,倒是没动刑,只是请来了喜鹊的娘陈嬷嬷。 陈嬷嬷是容氏的陪房,素来有脸的,怎么能想到自己女儿竟然干出这种事,气得用直接狠狠地掐喜鹊,又去採喜鹊的头发,自己哭得睁不开眼,把喜鹊打得按在地上踩。 她除了喜鹊,还有儿孙并其它女儿,一大家子的人,都是在国公府里讨生活的,如今喜鹊做出这胆大包天的事,怕是一家子就要毁在喜鹊手里了,这时候恨得哪,就不把喜鹊当女儿看了。 喜鹊被她娘如此打骂,也是傻眼了的,哆嗦着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大和齐二两个人站在一旁,冷着脸不吭声,兄弟两人都一个模样。 容氏恨得跺脚:“让她说,是哪个指使的,她今日若是不说,我看她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她这话一出,底下嬷嬷知道那意思,就开始取来私刑了。 一家有一家的规矩,孟国公府这种百年大家,对待底下不听话的奴仆自然也有些手段,只是容氏心善,往日并不会使出来而已。 那喜鹊见了这诸般手段,已经是面如菜色,神情绝望,浑身瑟瑟,趴在那里痛哭不止:“我,我说!” 旁边她娘恨得拧她:“还不赶紧招了!” 喜鹊哭着道:“是孙嬷嬷,是翔云郡主房里的孙嬷嬷,她给了我一包药,说让我把那包药放在水晶萝卜里,她也没说其它!” 她这么一招供,容氏呆了下,齐大也皱眉。 竟然是孙嬷嬷? 齐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孙嬷嬷竟是出云郡主的内应? 这是昔日翔云郡主的陪嫁嬷嬷,难不成陪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使了坏心? 容氏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 孙嬷嬷是翔云郡主的陪嫁,是大儿子房里的人。 她心疼这个大儿子遇到了辉哥儿的事,自然是要看看他的意思。 齐大黑着脸,背着手,吩咐身边的长随:“去把大少奶奶身边的孙嬷嬷押来。” 身边长随应声而去。 齐胭也没想到竟然有这等变故,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顾嘉。 顾嘉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齐胭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她和顾嘉从顾嘉没嫁进来时就认识,关系很好,及至顾嘉嫁进来,更是一起经历了朝局动荡,可以说是生死与同的患难之交。 这时候,顾嘉说什么,她自然听着。 而顾嘉这个时候则是看了一眼齐大齐二那里。 她也觉得齐大这个大伯兄不容易,她也很敬重这位大伯兄,只是翔云郡主害她,上辈子就害她,她没办法因为这位大伯兄就去原谅翔云郡主。 齐二感觉到了顾嘉的目光,回以温和的一个颔首,示意她不必多想。 顾嘉凝着他,心里轻松了一些,便坐在那里,不再说什么了。 两辈子的结,总是要解开的,今日,她等着翔云郡主给她一个答案。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帘子掀开了,翔云郡主走了进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