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齐二却过于谨慎小心了,也或者是他对自己太过重视,以至于不能容忍半星的马虎,哪怕知道孟国公府里根本没什么可能的仇敌,依然是处处提防。 顾嘉看着齐二这样,也是笑叹一番,她想着之前是自己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如今自己放下心来,反倒是轮到他了。 这一日顾嘉孕吐倒是轻了许多,只是依然没胃口,容氏心疼她,便免了她每日过去请安,只让她在自己院子里好生歇息。 齐二却怕她觉得憋闷,每日早晚都要陪着她在院子外散步。 这一日,那翔云郡主恰好过去容氏处,路过,见齐二伸手领着顾嘉的手,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个样子,真是亦步亦趋,仿佛顾嘉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摔倒似的。 翔云郡主见了,轻笑一下,发出一声叹息。 之后转身离开了。 顾嘉也是一侧身的才发现翔云郡主的背影,她好几日不曾见过翔云郡主,如今见了,问起齐二来:“那件事查得到底如何?” 齐二牵着她的手道:“这件事是大房里的事,父亲和大哥自然会去处置,你不必担心。” 顾嘉:“前几日我和大嫂说过几句话,我总觉得她那样子怪怪的,只是说不出来哪里怪,她到底是个妇人家,遇到这种事,想法难免偏激,依我看,你还是和大哥说说,让大哥开解下她。” 齐二听此言,叹道:“嘉嘉,大哥那里,我自然劝过,但是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等做兄弟的却也不好轻易去插手。至于大嫂那里,母亲何曾少了劝,只是她那性子,怕是也不好说话吧。想必大哥是想着,等到查出那害了辉哥儿的凶手,为辉哥儿报仇雪恨,再把这事说给翔云听,她知道自己是为人所害,出了气,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 这话说得是没错,可是顾嘉却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她想了想,问道:“那一日大嫂失态,突然跑回北峻王府,回来后大病一场,却是为何?我总想着,她或许知道辉哥是被奸人所害了。” 齐二拧眉,沉吟片刻,却是摇头:“这件事我也问过大哥,大哥的意思,大嫂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大嫂这几日也回过一次娘家,和那出云郡主竟是颇为热络,听说特特地过去霍良娣房中,并和出云郡主说了好半晌的话。大嫂并不是那种虚与委蛇之人,她定是并不曾察觉辉哥的残缺和霍良娣有关,要不然是万万不会过去霍良娣处的。” 顾嘉听说这个,也是诧异,想想齐二说得也有道理。 可是,哪里不对劲呢? 齐二见此,劝道:“嘉嘉,这件事交给大哥去办就是,你不必太操心,如今你怀着身子,大夫说了,不可太过操劳,凡事总是要为我们的孩儿着想。” 顾嘉听齐二提起孩子,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肚子并不见隆起,不过她知道,再过一两个月,必是能显怀的。 她的肚子也将像吹气一样大起来,十月怀胎,最后产下一个呱呱啼哭的小婴儿。 顾嘉唇边不由露出期待的笑来,她都不太信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齐二望着自己的娘子。 往日的顾嘉是精致娇美的,那种美如同朝雾中盛开的晨花,鲜嫩娇艳,却带着锋芒,谁敢迎其锋锐,她必还击之,可算是狡黠又调皮。 而如今的顾嘉,仿佛一夜之间没了昔日的棱角,变得柔和妩媚起来,笑起来浅淡清雅,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辉。 低首间,却见那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抚摸着肚子,仿佛肚子里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齐二胸口突然便生出一种澎湃的炙烫感。 从未有这么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娘子,是他要照料一辈子的人。 而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她夜晚里交缠火热后才有的,这孩子将融合自己和她的血液,在她腹中孕育,最后呱呱落地。 这母子二人,世上最亲的人就是他。 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他必是要竭尽全力来护着她们的。 想到此间,齐二竟顾不得还在院子外,伸手轻轻揽住了顾嘉:“嘉嘉。” 他喉头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