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听着,眼泪啪啪啪地往下落:“皇上,您有所不知,那个齐大人的夫人,那是个泼的,说起话来实在是呛的人没法子。臣妾什么都没说,她倒是给了臣妾一个没脸。” 皇上:“那位齐夫人我也是知道的,性子素来就是这种泼辣性子,你又何故你招惹她,你不招惹她,自然相安无事,毕竟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宁贵妃一怔,心说难道我是不讲理的吗? 皇上挥袖:“罢了,此事不必再提。” 他可不像齐二,为了个女人五迷三道的,他对于后宅的女人一向有些法子,外人只说他宠着宁贵妃,其实就得恩威并施,不能让她踩着鼻子上脸,要不然不就成了齐二般被女人拿捏住吗? 宁贵妃满心的冤屈,但是少不得收敛起来。 她知道她虽然生下了庶长子,如今也看着得宠,但是将来的事不好说,那么多美貌鲜嫩的小姑娘都眼巴巴地盯着,恨不得跑皇上跟前露个脸施展些手段呢。 她不敢再任性,当下换上了温柔的笑脸,好生服侍起来。 而皇上呢,他自然知道宁贵妃心里的委屈。 宁贵妃模样长得美,当年有人将这女子进献于他,他当时年少气盛时恰受了一桩打击,心中烦闷,便一气之下收下了这女子,甚至让她生下了庶长子。 后来,他慢慢地长大了,懂事了,又进了宫,登上了宝座,成为了帝王,世人都说他宠宁贵妃,许多事,他也确实是把该给的都给了宁贵妃。 皇上没来由地有些烦闷,起身,突然道:“朕想起还有些事,今日不在爱妃这里留宿了。” 说完,径自离开,过去皇后处了。 而皇上过来的时候,皇后这里已经准备歇下了。 突然间听到底下人禀报说皇上要来了,自是没想到,忙要起身去迎,她这里刚要迎出去,皇上已经进屋了。 皇上进屋的时候,却见自家皇后身着松松散散的白绫中衣,上面绣了几朵淡雅的紫色小花儿,一袭长发披散下来,如云如雾的。 她往日都是端庄郑重的,倒是少见这般情态,竟隐约有慵懒妩媚之感。 皇上沉吟间,倒是想起许多往事,只是一抬眸间,那些往事已隐藏在眼底。 他轻笑了声:“梓童,今日歇得倒是早?” 皇后往日在自家夫君面前,从来都是贤淑端庄的,今日并没想到他会过来,是以早早卸妆沐浴,是打算就寝的,如今猛然间被他撞见自己这般情态,倒是有些不自在,只能轻笑一声,恭敬地道:“不知皇上驾临,不曾迎驾,请皇上恕罪。” 皇上听此言,走到了榻前,施施然地坐下,却是问旁边依然恭敬地站着的皇后,挑眉道:“若朕不想恕罪,皇后当如何?” 皇后一怔。 他按理不应该因为这个怪罪自己的,这个时候天都晚了,事先也没说过,谁知道他要过来啊。自己说恕罪,也不过是客气下,怎么他反而捉住自己的话柄这么说? 这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皇后不免就想起白日那宁贵妃的事,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还是说,宁贵妃告状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心里自然浮现出许多猜测,当下惊疑不定。 皇上看自家皇后那净白精致的脸庞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垂着的眼儿睫毛轻颤,显见的是不知道藏着多少心思。 当下喟然一叹,伸手,捉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拉。 皇后惊叫一声,就被迫倒在了皇上的怀中。 皇后不知所措地捉住了皇上的胳膊:“皇上?” 皇上低首,凝着她那惊惶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