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是觉得没意思。 其实当时以为自己死了,那就一直这么以为好了,那为什么还要接回来呢?在她是个病弱的襁褓婴儿时就把她抛弃了,那后来再接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一时心里有些萧条,想着果然自己是要想办法离开的,等萧平找到好先生的事尘埃落定,就可以走了。 而自那日回来侯府后,顾子卓仿佛看出顾嘉的意兴阑珊,便刻意对顾嘉上心,每每过来和她说会子话,看那意思,仿佛是要告诉顾嘉,其实彭氏对她如何如何。 顾嘉心里明白,他的本意显然是盼着一家子能好,这才告诉自己真相。可是他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就无法体会处在这个位置上的滋味,更何况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和彭氏之间的母女情,就如同在那阴天里用湿冷的柴来烧火,再是费尽力气,也燃不起半丝火苗儿,勉强再烧,放出的也不过是闷烟罢了。 顾子卓见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让她“再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顾嘉一时话都不想说了,她不需要好好想,她只想挣银子,离开。 这一日,齐二命人给顾嘉送来了信,说是已经约好了,可以过去见那位柯先生了,顾嘉大喜,先过去找了萧平,带着萧平一起,又来到了城门外等着齐二过来。 萧平显然是有些紧张的,在那里两脚倒腾着踩地:“姐,人家柯先生能收下我吗?也不知道人家会问我什么问题,我能答上来吗?” 顾嘉见此,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若是人家柯先生问你,尽你所能就是,人家既然让你去,自然知道你的情况,也不会太为难你吧。” 其实依顾嘉的意思,既然能过去见一面,应该□□不离十了,况且不是还有齐二从中帮着说话嘛。 那个柯九跃和齐二关系不错,想必是会给这个面子的。 萧平见顾嘉这么说,才稍微放松些,却是又道:“齐二少爷可是今科状元郎,结果却帮我寻先生,他人真好。” 顾嘉颔首,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是想着,以前以为他是个大好人,天底下独一份的大好人,可是如今嘛…… 她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天在茶室里,竟然有那样的反应,实在是太…… 顾嘉不知道怎么说了。 以前可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的。 正想着,就听得一阵马蹄声,抬头看时,只见草长莺飞的三月明媚春光里,少年骑着一匹枣红马,穿了一身宝蓝软缎长袍过来。 他见到了自己,便翻身下马,身姿矫健。 到了近前,齐二对着顾嘉拱手见礼:“顾二姑娘。” 一时又对那萧平道:“萧小公子。” 萧平没想到这齐二如今都是状元郎了,竟然还这么平易近人,当下忙恭恭敬敬地见礼,又拘谨地道:“劳烦二少爷为我操心跑这一趟了。” 齐二轻笑道:“萧小公子客气了。” 顾嘉从旁瞧着,见这齐二身上那缎袍都是簇新的,腰间还挂了一块玉佩,看成色,那玉佩应该是没怎么佩戴过的,怕不是翻箱倒柜才拿出来戴。 这和以前她知道的齐二真不一样,她想笑,但是忍住了。 齐二自然瞧见顾嘉打量自己的那目光。 她一看他,他便觉得身子僵硬,不自觉板正了身姿。 她好像还注意到了他的玉佩,他想了想,那玉佩还是前几年做的,一直没佩戴过,不知道是不是样式不好了,是不是不新鲜了,他是不是应该让人再做几件新的? 他知道燕京城里讲究的少年都会戴这个的,只是他一直不习惯。 之后他便注意到她眼里带着笑,嫣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