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刚才我去寻顾二姑娘,顾二姑娘还在那里捡树叶呢!” 齐胭顿时开窍:“之前在亭子里她就说谎了,如今又骗人,怕是根本没想着去找她妹妹,谁知道报应不爽,自己从山上跌落!” 齐四低声嘲讽道:“就是自己跌落了,还要诬陷一把别人呢。” 王玉梅从旁听着这话,默不作声。 别人家的事,她自然不好插嘴,她不像齐胭,是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的,这种事她乱说她娘肯定罚她。 而那莫熙儿,原本是一心相信顾姗的,此时也有些怀疑了。 “她竟真得恶毒至此,打算自己摔一脚后再诬陷别人?” 顾嘉旁听了这一切后,明白又是自己演戏的时候到了。 她抹着眼泪,哭道:“姐——”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无奈。 众人见了这个,面面相觑。 咳,这位顾二姑娘可真傻啊! *************************** 顾姗被抬回了博野侯府后,彭氏特意命人请来了太医给顾姗看伤,但即使太医医术高明,据说顾姗额头也会留一小块疤。那块带有疤痕的地方是不会再长头发的,只能是用其他处的头发进行遮掩了。 好生生一个未曾订亲的闺阁姑娘就这样秃了一小块头,顾姗醒过来知道这件事后就哭起来。 彭氏看着这样子,伤心至极,也陪着顾姗一起哭,抱着顾姗哭,母女两个人哭得成泪人儿。 顾姗这几天除了哭,自然就是控诉顾嘉。 她控诉顾嘉踢她,还指着顾嘉的鼻子说:“你根本是个鬼,不是人,你变戏法,穿上了那织锦大披风站在我面前,一脚把我踢下去!” 顾嘉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顾姗,之后又求助地望向彭氏。 彭氏叹息,对顾嘉道:“孩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如今受了伤,又得留下疤,心里不好受,难免胡言乱语。” 顾嘉懂事地点头:“嗯,我不怪姐姐的,姐姐摔坏了脑袋,如今有些糊涂,等以后姐姐脑袋清楚了就好了。”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好听呢? 不过彭氏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家女儿不会说话而已。 顾姗瞪着顾嘉,想起她那天突然现身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还有说得那些话,简直是犹如鬼魅一般,越看越觉得害怕,最后哆嗦了下。 这件事,任凭她说下天来,也没有人信。 她再说,彭氏就会问了,你说的什么织锦披风,我怎么见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妹妹有织锦披风? 顾姗说,她是鬼,那是她变戏法出来的。 这话一出,彭氏用无奈地眼神看着顾姗,她觉得顾姗应该吃药了。 时候一长,顾姗也学乖了,知道自己怎么说母亲也不会信的,别人只以为她脑袋有问题,而不会相信顾嘉有问题。 于是她彻底绝望,不说了,只是伏在榻上呜呜咽咽的哭。 彭氏心疼她,还是抱着她哭,一边哭一边痛骂孟国公府的人不行,如若不是孟国公府,她家女儿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呢! 开始的时候顾嘉还装装样子抹抹眼泪,后来便有些烦了,也懒得装了,直接躲回自己屋子不出来了。 给人哭丧的还能得点银子的,天天这么演又没钱拿,赔本的买卖不能干。 回到自己屋里,她专心读书练字,闲暇之余也会数一数自己的银子。 如今月钱已经发过一次了,她随意拿了一些铜板什么的赏给底下人收买人心,秀苑的那些粗使仆妇已经多半心里向着她了。 而她自己也顺利地攒了十两银子,以及一些值钱的头面首饰。 她把她这些好东西放在桌上,挨个数了一遍后,又重新放回了妆匣里。妆匣沉甸甸,她心里都是满足。 谁知道刚放好妆匣,就听得红穗儿进来禀报:“姑娘,听说孟国公府来人了,特意看望大姑娘的,刚刚到门口,侯爷说需要你出去一下。” 顾嘉一听顿时来精神了:“来的是谁啊?” 红穗儿打听得清楚:“说来的是齐家的二少爷,大姑娘,还有孟国公夫人身边一位有脸面的嬷嬷,听说还带了各样补品呢。” 顾嘉颔首。 她知道这次因为顾姗受伤的事儿,彭氏对孟国公府颇为不满,认为自己女儿怎么也是在孟国公府受的伤,而且是孟国公府的姑娘撺掇着要去什么孤岛上,这才出了事,是以心存怨言。 如今孟国公府派了一位年长嬷嬷,并一个姑娘一个少爷来看望,也算是孟国公府尽到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