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叫人:“都清点好行李了吗?” 三个小伙子立正:“好了。” “还有几分钟,准备登车吧。” 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也算是难得在训练之外的放松时刻,出门在外,自然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很快就在人群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出于好奇,也出于训练素质,几个人很有默契的在原地站定,回头观望,马上持一种戒备站姿立好。 只见有两个男人在人群中大声喊了几句:“麻烦让让!让让!给我们一点空间!” 同行的杜姐蹲在地方,拖着年轻女孩的头,让她脖子枕在自己腿上:“小霍儿?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霍皙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有人低声交谈:“车站有医务室,先送到那儿去吧。” “是不是中暑了?” “呸,大冬天的,中什么暑!”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车站附近的保安人员也走了过来,试图挤进去:“什么情况?” 赵老师到底是领队,心里素质很好,不慌不忙:“杜,你先把她口罩给摘下来,让她透透气,水呢?谁包里有水?” 小宋赶紧拉开随身的双肩包:“我有,新的,没喝过。” 杜姐接过来,作势要喂进去,赵老师制止,很有经验:“倒在手上,往她脸上掸一掸。” 冰冰凉凉的水骤然喷到脸上,霍皙意识渐渐回笼,茫然睁开眼睛。大家见状松了一口气。 有人兴致缺缺的从人群中挤出来,跟同伴嘀咕:“没事儿,估计缺氧了。还以为多大的毛病。” 三个小伙子望向带队主官:“咱……用不用去帮帮忙?” 主官双手一背,也松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身上也带着任务,不是太要紧,身边也有同伴,走吧。” 沈斯亮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大家重新整理行装,进入站台,准备检票登车。 人群渐渐散了。 女人慢慢在大家的搀扶下站起来,因为骤然昏厥,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你可吓死我们了。” “没事儿。”霍皙站定缓了几秒,脑子渐渐清明:“估计是在车里闷太长时间,早上没吃饭,有点缺氧。” 出门在外,这种小病小灾大家都遇上过,以前在高原,因为高反说倒就倒下的也有,见霍皙反应不迟缓,状态也还行,谁也没真放在心上。 沈斯亮站在队伍后,是最后一个收尾的。 快到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往人群中望了一眼。 那道身影正在拎一只箱子,背对着他,看不到脸,柔软的绒线帽子,长长的黑色羽绒服。他看了几秒,想转身出去。 有人在站台里喊:“斯亮!走了!” 手中那张火车票被捏的死死的,检票员正一脸狐疑的打量着自己。沈斯亮回神,不再任何犹豫,大步迈进站台。 火车全速朝着兰州前进,铁道线上去往不同目的地的列车进站,出站,载着不同方向的旅客,那种感觉忽然变得很微妙。 有多微妙。一个大男人,第一次出门远行的时候,心里有了牵挂。 沈斯亮出门这几个月,偶尔会在时间允许的时候,往家里打个电话。小诚说,霍皙走了,你走之后的没几天就走了,那天我们好多人都去送她。 沈斯亮在这头夹着电话问:“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小诚说,说了,还说要回来陪她家老爷子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