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贺懿声音沉沉的,单手打开门,将榛子放到门边,换鞋进屋。 一个大男人的家,干净得纤尘不染的,贝贝觉得不好意思进,“你看你,把榛子给我就行,怎么还把我拉来你家?要不,我先撤吧?” 贺懿提拎着她的后衣领,直接将人拎进了屋,关上房门,“来都来了,想跑也晚了。” 他进屋先去开冰箱,嘴里不咸不淡的问:“难不成真怕我流氓?” 贝贝“切”了一声,随手抓了一把榛子到处找刀子,她是真馋了,这新鲜的榛子,味道太令人回味了,她想吃个尽兴。 贺懿端着几盘东西进了厨房,一会儿出来,将电视打开,看到笨手笨脚剥榛子的贝贝,阻止她,“别剥了,等会儿再吃。” 象是怕贝贝不听话,他直接将贝贝手里的榛子抓走,又将门口的袋子一并提到了厨房。 贝贝都急了,跟到厨房,朝贺懿跳脚,“哎,你怎么回事,不是说送我的吗?怎么还不许我吃,成心馋我?” 贺懿不理她,将厨房里的两个微波炉都打开,“叮”的一声,几乎是同时停了,贺懿分别拿出里面的两盘菜,又各塞进去一盘。将手里的菜递给贝贝,“拿去桌上摆好,一会儿吃饭。” “可我已经吃了。”待看到手里拿的是诱人的红烧肉,贝贝又赶紧改了口,“那行,我舍命陪君子,就再陪你吃点儿。” 两人吃完饭,贝贝酒足饭饱的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贺懿将碗筷送回了厨房,又自觉的坐到她旁边剥榛子,剥一颗,贝贝吃一颗,那画面,象极了结婚多年的夫妻。 贝贝在看电视的间隙却猛然发现贺懿的手不对劲,她歪头仔细瞧瞧,这才发现,上面几乎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象是受了什么酷刑。 “这是怎么了?”贝贝嚼着香香的榛子,口齿不清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永远看不到呢,”贺懿手边的动作没停,刀子削口,手往两边扯,嫩白的果仁露出来,递到贝贝张开的手里,他淡淡的说道,“上山摘榛子时弄伤的,不碍事!” ☆、第19章 贝贝停止了咀嚼,眼睛愣愣的看着贺懿,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敢情这些榛子来之不易。贺懿却不看她,继续剥榛子,一颗一颗雪白的果肉剥出来,放到了桌上的盘子里,不一会儿,盘子里已经堆积了十几颗饱满的果肉,新鲜亮泽,很诱人。 “那个,”贝贝指指旁边那个庞大的袋子,有些吃惊的问道,“这不会都是你摘的吧?” 贺懿点点头,抽出纸巾小心的擦手。 贝贝都不好意思吃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表情讪讪的问他:“那个,擦药了吗?你都这样了还给我剥,不疼啊?” 贺懿举着双手朝她展示,手心里也是斑驳的伤痕,一道一道的,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微微一笑,放下手,很认真的问她:“怎么样,这算不算好礼?” 黑眸亮亮的,深沉的眼神直直的望入贝贝的眼底。 还真是会撩人心扉的男人。其他的男人给女孩子送礼时,要么是鲜花要么是首饰美衣,都是女人永远不变的最爱,可贺懿偏要送出个花样来,并且他也的确是做到了。 这份礼品,满足了贝贝的口腹之欲,而那些红色的伤口,也的确让她心扉微动了。 他这算什么?正式的追求自己?还是随便泡泡? 贝贝可不想那么早趁了他的心,故意一扭头,“不算,”她站起来,毫无目的四下看看,“太晚了,我得回家。” “还有份好礼,不想看了?”贺懿向她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说道。 “还有什么?”说起来,这份礼已经够意思了,难不成还有后招?贝贝站那儿眼巴巴的看贺懿,有点儿期待。 “不吊你胃口了,”贺懿起身,手指朝贝贝勾勾,“过来看。” 贝贝抻着脖子挺好奇的朝里面房间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高兴得蹦了进去,手指抚过那些斑斓多彩的布料,惊叹:“哎,流氓,你简直太让我吃惊了,哪里搜罗来的?我简直爱死你了。” 十几匹布料,一一挨着放在屋里的地面上,花色各异,质量也有所不同,对贝贝来说,全都是好东西。 贺懿有些不自在的咬咬下唇,伸出手指挠挠额头,“就托朋友买的。” 贝贝抬头发现他表情的不自然,回想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猛然明白他的不自在来自哪里,她用手指着他哈哈大笑,“我说爱死你了,你是不是怕了?”就说他成天吊儿朗当的,没个正形。 贺懿嘴里“丝”了一声,有些不悦,“谁怕谁?” “对了,你不是去招标么?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又是爬山采榛子又是买布料的?”笑够了,贝贝扒拉着布料,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