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问这儿租房要多少钱。 再三向那人确认是五百后,郁霖反而冷静下来了,拨了郁父的电话。 没拨通。 这会儿不远处传来喧闹声,郁霖下意识看去,见一行人抄着棍棒气势汹汹过来,敲开每一家简陋建筑的门,勒令他们赶紧搬走。 说这儿接下来要做高端商业区,再不搬就要采用强硬措施逼他们搬了。 郁霖懵,讪讪问了其中一人怎么回事。 “这里要开发啊,收拆迁款时不是收得很开心吗?你们这些钉子户是怎么回事啊,真要暴力执行啊!”那人不耐烦说着。 转头时棒球棒正好撞到郁霖的手腕,郁霖猝不及防,重重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哟,还是个碰瓷的啊!?”那伙计更暴躁了,气势汹汹质问。 这儿的骚动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伙计头头拨开人群,高喊着怎么回事挤了进来。 是个高大伟岸的男人,站那儿像是一座山。 “怎么回事啊,瞎嚷嚷什么呢?” 男人一吼,周围人都安静了,只剩那伙计支支吾吾说着遇到一碰瓷的。 “碰瓷的?”男人微微眯眼,眸底飞快掠过几分危险的讯息,侧眸看向垂眸不语的郁霖,愣住了。 “……郁霖?” “……二狗?” 众位吃瓜群众:“……” 认识的!? - 咖啡馆里流泻着轻柔和缓的音乐,郁霖和宁赞阳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沉默半晌,还是宁赞阳先开口:“过得好吗?” 干巴巴的一句话。 “还行。” “考哪里了?”继续尬问。 “a大。” “那还挺好的,a大是个不错的学校。” 空气忽然安静了,郁霖过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向宁赞阳,轻声问:“刚刚那地方,是要拆迁了吗?” 宁赞阳一愣,点了下头。 接下来的时间,宁赞阳都在和郁霖说了下那地的情况。 那儿是政·府新圈的高端商业区,该给的拆迁款早早就拨下去了,现在在那儿住着的都是钉子户,而宁赞阳今儿来也是为了给这些钉子户做思想工作,让他们赶紧搬走。 郁霖抿唇,和宁赞阳说了声等等后捏着手机出了咖啡厅,再次拨了郁父的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依旧未接通。 听着电话那端的机械女声一次一次说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未接通,郁霖皱起眉,泄气般踹向地上的易拉罐,爆出了三年来的第一个粗—— “艹!” 冲力让易拉罐凹进去一块,直直冲向墙边。 郁霖垂眸等着易拉罐与墙面接触发出声响,但却久久没有听到。 她这才看过去,易拉罐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宁赞阳拦踩住了,男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那儿,微微用力一踩,易拉罐就成了一薄薄的金属片。 郁霖嘴唇动了动,许久嗫嚅了一句:“真暴力。” 这话自是得了宁赞阳一个大大的白眼,“小丫头,谁才是最暴力的那个啊?” 顿了顿,他锁住她的视线,目光淡然又锐利,好像已经把她的心思看穿了,语调也是淡淡的:“怎么,是受委屈了还是被骗了?和我说说,我给你讨公道去。” “……” 郁霖愣了下,忽然觉得阳光有点儿刺眼,眼睛胀胀的。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 亲爹连老母亲的钱都骗,对亲女儿不闻不问。 面前这人,三年不见,却能理所当然说出我给你讨公道去的话。 郁霖足足沉默了十几秒,才缓缓开口:“你讨个屁啊。” 又不是她什么人。 这事儿也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哟,郁霖你的胆子变大了啊,小心惹毛我之后——”宁赞阳突兀抬起手,声音沉下。 郁霖本能捂着脸,还没来得及往后退额头就被重重弹了下,伴着男人沉沉略显不爽的嗓音,“行吧,你赢了,我也不知道惹毛我之后会怎么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