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还偷着乐呢,他寻思着已经是冬天了,他卖的都是搁置下来的田和地,而种小麦和油菜的地他可是一亩都没卖。他见仲勤买回去也是闲置,得开春才能播种,心里怎能不乐呵。 仲勤和金恬还真不在乎买来的田地得荒三个多月,对他们来说,现在就是要多置办田地。之前他们本就置办不少,加上这回从殷尚那儿买的和赊的,正好一百亩了! ☆、安分守己 在村民们的眼里,家有五六十亩田地就算得上是小地主,而仲勤和金恬已经有一百亩田地,还经营着一个收入颇丰且稳定的作坊,他们俩就成了人人都想巴结一下的大地主了。 虽然他们俩的家产现在并不及殷尚,但在村民们的眼里,他们俩可比殷尚有本事多了,因为他们俩是白手起家,而殷尚只能算是一个败家子。 眼见着要过年了,村民们都闲了下来,没啥活干,便三五成群来夫子埂,有的人拎只鸡,有的人带几斤肉,还有拿花生和红薯的。他们这般献殷勤,无非就是想让仲勤来年给他们些活干,或是当长工帮着种田种地种药才,或是进作坊当短工做黄包车。 不仅本村的人来,其他村也有不少人,仲勤有些犯愁,来年他确实要更多的人手,但也要不了这么多啊。送东西的人见仲勤一样都不肯收,急的没事就来夫子埂转悠。 家里连年货都没准备齐,他们俩被这些人真的折腾得有些晕乎了。腊月二十五这日吃晚饭时,金恬寻思着这样也不是个事,便给仲勤出了个小主意,那就是通过比试决定收哪些人。 仲勤顿时一个激灵,拍着脑袋说:“对呀,想当长工的就让他们比试谁翻地又好又快,想当短工的就让他们比试谁木工手艺最好。只要定好了规则,输了的人也无话可说。” 金恬抓着俏妞的手,让她的小肉手摸摸仲勤憨笑的脸,说:“俏妞,你瞧瞧,你爹不得了了,学会让人家各凭本事吃饭了,这样谁都不得罪。” 仲勤凑上去亲了俏妞一口,还趁金恬不注意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得意地说:“有如此贤妻,我怎能不长进?对了,恬娘,你咋总能想出那么多点子呢,每回做啥决定或做大事若不是你提醒,我都是稀里糊涂的,可经你一点拨,我就如醍醐灌顶。”还有咱这大院子,每一精巧之处都是 金恬笑了,为仲勤倒了一小杯酒,说:“我没下田下地,也没在作坊里干苦力活,只不过在家里带娃,偶尔做顿饭菜,若不多动动脑子想些点子,这脑子岂不是要生锈了?” 仲勤听了嘿嘿直笑,喝口小酒更是舒坦,道:“我娘子才不只是多动动脑子呢,我娘子是这世上最聪慧玲珑之女!只要你这脑子稍稍一动,这世上便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我傻人有傻福娶了你,所以就跟着享福喽。” 金恬听了摇头直笑,“我哪有你说的那般本事,是你勤劳致富,而我跟着你享福才对。” 仲勤兴致颇高,又道:“咱家院子让大家大开眼界,连连称奇,说花坛形状咋这般奇怪,还问‘木头沙发’是什么东西,茅房里的东西都冲到哪里去了?在他们看来,咱家这院子可不只是大、好看,而是新奇、精巧、别致、舒服,住这儿跟皇上住皇宫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好些人问我是咋盖出这样的院子来,我可不敢说都是你的主意,也不敢说好些物件和家什是你画的图,我怕有心之人听了去,到时候有什么官爷来跟我抢婆娘可就不好了。我心里就在想啊,你不会真是仙女下凡吧。” 金恬怔了怔,暗忖着往后她可得收敛一些,不能为了过好日子使自己被人当成怪人看待,更不能让仲勤都觉得她与一般人有太多的不同。安分守己,才能将日子过安稳了。 金恬娇嗔道:“你可不许再说胡话了,我若真是仙女下凡还能让你每日如此辛劳?村民们极少出远门,没啥见识,哪里知道外面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据说皇宫里的人脚底下踩的是汉白玉,皇后及妃子们穿的是金缕衣,吃的是满汉全席,夏日里屋里放着冰,冬日里屋子地底下有火道,村民们肯定不知道吧?” 仲勤有些发懵,这些他也不知道的。 金恬又道:“这些都是我从那些富贵之人嘴里听来的,咱家如何跟皇宫比呢,要是传出去有人信以为真咱还不得蹲大狱呀。我无非是以前在县里多见了一些世面且见过一些大富大贵之人而已,我又是个有心之人,把这些记下来罢了。往后若再有人问,你就这般说给人家听。” 仲勤认真地点头,“嗯,我记下了,可不能再让那些人胡说了,免得给咱家惹上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