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出牢狱呢。他和县令一直没舍得从库房里多拿银子去供养赵都督的水军,杯水车薪的,赵都督每日为军银军粮发愁,而他又不向朝廷开口,说自己有能力解决,不就是想让皇上赞赏他不仅劳苦功高,还会为国省钱省粮么?” 殷尚和县令把钱看得太重,舍不得把自己吞的吐出来,每个月只给水军两百两银子,军营开支紧紧巴巴的。赵都督心中恼怒,再想到上次与起义军一战殷尚和县令装不知道只顾睡觉,他便一气之下给圣上上了个折子,说这边贪官酷吏太多,敛财过甚以至于民怨沸腾,百姓过得水深火热。 殷尚和县令曾做过那么些恶事,赵都督虽然不知道有命案,但贪腐的案子还是找到好几件,也不枉他派了十几个眼线在青泽县里。 如此一来,知府大人降为县令,县令和殷尚以及官府里的小官以及家眷皆坐了牢。他们俩对赵都督恨之入骨肉,但也庆幸命案没查出来,否则脑袋也没了。 季秋哪里知道这些细节,只是从杨富贵那儿听到些许,便多嘴问一句,“杨大人,殷尚他会坐多久的牢,不是听说有‘官爵抵罪’和‘罚金抵罪’么?” 杨富贵含糊地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懂的,确实有这两条律法,但‘官爵抵罪’还救不了他自己,至于交多少罚金才会出牢狱,就完全在于赵都督的一句话了。” 季秋暗想,殷家那么有钱,铺子上百家,还有各种走南闯北的商队,更不必说家有良田三百亩了。虽说这不是殷尚一人的,但他爹他哥不可能不救他。季秋寻思着估摸着过不了多久殷尚又逍遥在外了,根本没杨富贵说得那般严重,肯定是杨富贵不盼殷尚好过才这么说的。 一路寻思着,他再没与杨富贵说话,只是跟在杨富贵那队人的后面。忽然,他好像听到后面有人喊他,而且还是很熟悉的声音,他以为听错了,便猛然回头,顿时一惊! “大哥?”他赶紧跑了过去,要不是到跟前见到的人确确实实是他的大哥韦大贵,他真以为是听错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大哥,你怎么能出来,不是说没满三年如何都不能回来的么?” 韦大贵看似与之前并没多大变化,他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看着后面小跑着跟上来的姑娘。这位姑娘用头纱将头脸包得紧紧的,根本看不见她的脸。 季秋惊愕地瞧着这位姑娘,“她是……?” “三弟,她是熟人,杨春儿!春儿,你把头纱拿下来,当着季秋的面没必要捂着。”韦大贵用十分温和的目光看着杨春儿,杨春儿满脸含羞拿下了头纱。 季秋呆了,“大哥……你和……和春儿如何碰到一起了?对了,春儿,前面就是你大哥杨大人哩,你还不知道吧?” “前面是我大哥?”杨春儿惊道,然后撒腿跑上前去追她大哥杨富贵。 ☆、妯娌相处 杨春儿追上了她哥的黄包车,她哥杨富贵见到妹妹,惊得差点从黄包车上摔下来。 他拿起放在黄包车边上的拐杖,指着杨春儿怒道:“你……你怎么逃出来了?快滚回去,瞎胡闹!” 杨春儿咬了咬唇,带有几分愧疚与无奈的神色,但又眼含几分解脱与隐隐的对幸福对婚姻的期盼,她低垂着头,小声道:“我不是逃出来的,是赵都督放我回来的。大哥,你这是要搬回杨家村么?” 杨富贵怔了怔,再往后瞧瞧自己的家当,道:“我想通了,我再无官位可图,回村里买些田地当个地主可比在县里坐吃山空要强得多!咦,你还有脸问我?你倒是仔细招来,赵都督为何放你回家,你不好好呆在他身边伺候盼着能扶上正位,咋被赶回家了?” 杨富贵气得口水直喷,杨春儿抬胳膊拿袖子抹了抹脸,皱眉道:“听说赵都督的夫人是位郡主,经常出入皇宫,我一个农家女子无貌无才的还想抢正位?大哥,就凭你这脑子还真当不成大官。” 杨富贵顿时脸都绿了,“你……!当不了正室做个妾也好啊,你跟过男人现在回来谁还敢要你?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仍然不肯近身伺候赵都督,才被他赶回来了?你蠢啊,你在他身边当个妾也是享福的,总比回家当个灰头土脸的农妇要强,何况如今无人相信你是处身,想嫁泥腿子怕是都无人敢娶!” 杨春儿此时红了脸庞,支支吾吾地说:“大贵哥也回来了,赵都督让我……嫁给他。”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