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机装优雅的,如何也不敢这么毫不顾忌地吃。 第二日,韦季秋和杨梅儿不敢再贪恋新床的温馨而腻腻乎乎了,两人双双起了个早,为一大家子做好了早饭,吃完饭后便相伴着去镇上买东西,然后直接去杨梅儿娘家回门。 金恬拿了些糖块到姐姐金香家去,没想到金香家今日正打算熬红薯糖和做糖块,金香在那儿忙着洗红薯呢,这可是金香嫁过来三年多头一回家里能有置办这些。 金恬蹲下来瞧着,还时不时往姐姐嘴里塞糖块吃,说:“姐,你家日子过得比以前强可不仅仅是因为姐夫和他兄弟俩挣了钱,也有你的一半功劳,你靠勤劳的双手为家里攒下钱,家里才有底气做糖块,反正粮食不够吃的话可以花钱去买嘛。” 金香听了乐呵地笑开了,伍氏走过来说:“甜娘,我家只不过比往年稍强些,哪里比得上你家发大财,你家今日要杀猪是吧,给我家留五斤过年,待会儿我送钱去。” 这时韦保田跑了出来,“娘,要不咱家的猪也杀了吧,年年就那么几斤肉,才大年初几就吃完了,年还没过完,客也没请完,就没肉吃了,你没瞧着咱家那些亲戚都不爱来咱家做客吃饭么?” 伍氏朝大儿子瞪了一眼,“你就晓得吃吃吃,我都跟洪屠夫说好了,叫他下午来拉猪,价钱都说好了,咱家那头猪至少能卖四百文钱哩!” 韦保田耷拉着脑袋,“既然说好了要卖,就让二叔家给咱多留几斤肉呗,反正卖了猪就有一大笔钱了。” “四百文钱就叫一大笔钱?你可真是没见过钱的人,你大堂哥做一辆黄包车能卖二两银子!”伍氏说得心里酸溜溜的,可瞧着旁边挂着鼻涕长得瘦小的孙子小溪,她叹了叹气,“好吧,要十斤肉。” 金恬微笑着点了头。 回到家,村里的屠夫已经来了,姜氏在灶房烧开水呢,韦老二已经将大盆放在了院子正中间,仲勤在猪栏里捉猪呢,他力气大,一人捉猪足矣,不需要旁人帮忙。 金恬可不敢看杀猪,躲屋里去了。待猪杀好后,村里来很多人买猪肉,姜氏收了两百多文钱都交到了金恬手里。剩下了三十多斤肉,姜氏说要留着自家吃,仲勤听得目瞪口呆,他娘啥时候如此大方了,往年过年要么卖掉猪只买四五斤肉,即使杀猪也只留十斤,今年一下留了三十多斤,这可真让他大开眼界。 就连韦老二都在旁笑着唠叨,“老婆子难得阔气一回哟。” 中午因忙着卖猪肉,杨梅儿和季秋又不在家,午饭只是随便吃点。到了晚上,一家子可是忙着做了一顿极丰盛的猪肉晚宴,炖猪蹄、辣炒肥肠、红烧排骨、香菇炒肉片等等。 韦家人可从来没有在一顿饭中吃过这么多好菜,一边吃着一边闲聊,觉得这日子过得甚美。只有金恬,她微微皱眉,嘴里嚼着肥肠却却如何都吞不下去,还有些恶心。 仲勤赶紧为她倒了杯水,递在她手里,“是不是太油腻了,你吃得不舒服?” 金恬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恶心得慌。” 姜氏见她这样感叹道:“你还真是个没福气的,平时缺油水,才吃几口带油的你就恶心。”姜氏说着就夹了一块猪蹄过来,“这是炖的,油少,你吃这个吧。” “多谢娘。”金恬将这块猪蹄才刚放进嘴里,竟然恶心得更厉害,捂住嘴慌忙跑出去,吐了一地。 姜氏愣了,二儿媳不会是怀上了吧,可听人说她身子不好得好生调理,何况她以前跟了殷尚一年半都没怀过,应该不会这么快的。她觉得是金恬没吃好坏了肚子,对仲勤说:“你去烧些浓茶叶水给你婆娘喝,能治肚子。” “嗳。”仲勤跑灶房忙去了。 ☆、抓阄、分家 金恬感觉不适,回自己屋里躺着去了。 韦仲勤端来煮的浓茶时,发现金恬竟然睡着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金恬,金恬似乎能感觉到仲勤在看她,忽然间醒了过来。她眼神朦胧,朝仲勤浅浅一笑,道:“我怎么突然跟小孩子似的,刚才还这儿疼那儿不舒服的,可一挨着床竟然立马睡着。” 仲勤坐在床边关切地握住她的手,又摸摸她的额头,铁汉柔情般小声道:“你定是这几日忙乎累了,跟着我让你吃苦了,我的小娘子,你怪不怪我?” 金恬刚才还没啥精神,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精神立马好了一些,笑道:“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哄了,我怪你作甚,我又不是金贵的大小姐,哪会动不动就累坏了?” 韦仲勤最爱看金恬一边发笑一边娇嗔的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