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附在他耳边道:“季秋,娘可没跟咱说真话。” 季秋晕晕乎乎,“娘咋没说真话了?” 杨梅儿嘟着嘴道:“娘说没给二嫂买银镯子,但买了银耳坠呀,我瞧见二嫂戴着呢,可好看了,一对小鱼儿形状,精巧得很。” 季秋虽喝得有些多,但脑子有一半算是清醒的,他顿时不悦,道:“那是……那是二哥后来给她买的,我二嫂见识广出计策给家里挣来那么多钱,二哥给她买这些也是应该的。” 杨梅儿见季秋不高兴顿时有些慌,说:“你别生气嘛,我又没说啥,娘让二嫂当家定是喜欢她的,不过我瞧着娘也喜欢我,娘不偏不倚,算是个好婆婆,不管她有没有说真话,我都敬重她。当然,当着二嫂的面,我也敬重二嫂。” 季秋眯了眯眼,说:“你不仅当着二嫂的面要敬重她,你得打心眼里敬重她,记住了么?” 杨梅儿盯着季秋那张不可置否的脸瞧了瞧,撅嘴道:“哦,我记住了。”她心里有些郁闷,婆婆刚才不是说让她好好管季秋么,可这季秋刚才还嬉皮笑脸的逗她乐,这会子忽然就变脸,凶巴巴的,到底谁管谁呀? 客人们都散得差不多了,仲勤和韦老二送客去了。姜氏回到灶房见金恬里里外外忙着,这个大冬天竟忙出了一头汗,金恬不但不抱怨还搂着一撂盘子在那儿洗着。姜氏走过去帮忙,边洗边道:“这个杨梅儿还真是个直性子,哪句话都直直的似乎要撑人的肠子,听着怪不舒服的,不过她这性子也好,应该不会藏着坏心,总比有些人当面给你笑脸却在背后捅你一刀的要好。” 金恬早领教过杨梅儿了,倒觉得她比头一回说话要中听些,便道:“我瞧着她确实是个口直心快的姑娘,有时候有点刀子嘴豆腐心,相处久了和咱们应该能亲。” 姜氏应付地笑了笑,心里还是不踏实,唠叨道:“她说她是战战兢兢地嫁过来,可与季秋才刚见面就打得火热,好像早已是一对恩爱夫妻,他们俩那粘粘乎乎、眉来眼去的样叫我这个老婆子还真有些看不下去。” 金恬扑哧一笑,“那肯定是她和季秋看对了眼,彼此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对方,人家小两口刚成亲就这般亲热,娘难道还不高兴?” 姜氏哼笑一声,“高兴是高兴,要是她能早些为咱家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更高兴了。” 金恬听了身子微怔,心想婆婆肯定也早盼望着她能为韦家生个大胖小子,且越快越好,但婆婆这些日子当她的面并没提这事,难道婆婆听别人说她身子弱且宫寒不易生娃儿得好生调理的事了? 她没再说话,低着头狠命刷盘子。其实金恬自己一点儿都不为生孩子的事着急,她压根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她这副身子的年龄连十八都没满呢。 ☆、杀猪过年 竖日早上,金恬和韦仲勤起得有些晚,因为昨日太忙太累,夜里又睡得太晚,早上一睁眼发现天已大白。 当他们俩来到灶房时,见杨梅儿已经在摆碗筷了。金恬走过去笑眯眯地瞧了杨梅儿几眼,道:“梅儿起得可真早,早饭都准备好了。” 杨梅儿瞧了瞧屋外在扫院子的婆婆姜氏,温婉地笑道:“我起得不算早,我做这些也应该的,听娘说你和二哥平时起得更早哩,昨日……辛苦你和二哥了。” 金恬暗想,杨梅儿这会子不是挺会说话的么,接话道:“都是一家人,为你和季秋忙活就是为自家忙活,说啥子辛苦。对了,季秋他……他还没起来吧?” 提起季秋,杨梅儿似乎想到昨夜的男女之事,顿时脸色潮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就去叫他。” 金恬与仲勤相视一笑,便舀出热水洗漱,之后金恬找出茶叶泡着茶,等会儿一家子坐齐了后杨梅儿还得向公婆奉茶。 姜氏放下扫帚过来洗手,韦小妹和她爹韦老二也来灶房了,他们父女俩刚才在屋角从麦麸里挑红薯,烂的要扔掉,没烂的里面挑些好的出来,今日要熬薯糖做糖块,每年家家户户都会做糖块的,昨夜那么忙姜氏都没忘发麦芽,那是今日熬糖必需的糖化剂。 大家都在灶房里等着杨梅儿和季秋,可是等了好一阵子都不见他们俩来,他们又不好先吃饭,毕竟新媳妇还未给公婆奉茶呢。韦老二饿了,坐下来拿着筷子道:“要不咱们先吃吧,奉不奉茶只不过仪式而已,没啥要紧的。” 姜氏一把将韦老二手里的筷子抢下来,愠脸道:“咋不重要,家有家规,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晓得?” 姜氏说着便出了灶房,她要去小儿子那边瞧瞧。人走到窗外,便听到里面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姜氏可是个过来人,她一听这声便知道这是床摇晃的声音,何况她还听见杨梅儿不大不小的娇喘声。 姜氏就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