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男人?你还嫌事不够多!赵都督已经坐镇咱青泽县了,你我一举一动他都会有办法知道,如今背着两条人命,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县令怒不可泄,“你若不逼这个女人,她能开口咬你?她只想跟个泥腿子过安稳日子,你吃饱了撑了还要去惹她?” 县令不知晓的是,殷尚哪只背负两条人命,他背着县令还干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呢,否则他的库房里怎么会有那么些金银珠宝。 若是平时,殷尚哪肯吞下这口气,可是想到自己的脑袋,再想到赵都督这一整日阴沉的脸,还有金恬那变了样的机灵狡诈,竟然把他骗回县里,她自个儿在三日之内嫁人了! 县令见他没敢再提招集人去杨柳镇的事,想必他应该是服了软。 县令坐下来苦苦思索,终于想到一个法子,“殷尚啊,你去寻一位黄花姑娘来,把她送给赵都督。只要他收了人,那他就等于被咱俩抓住了一个大把柄,以后他对咱俩的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倘若他不肯收,那咱们真得好好想想对策,把账填平,再用银子堵住甜娘的嘴!” ☆、各自选择 金恬回门这一日,也是未成家的壮丁们集结去军营的日子。 为了等看昨日给殷尚的那封信是否凑效,金恬和韦仲勤并未急着回门,而是和许多村民们一起候在里正家门口。因为这次是自愿报名,谁想去就到里正这儿来报个名,村里有十来个壮丁想靠从军挣些军饷或田地,已经背着包袱候在里正这儿等县里的官爷来领人。 里正见韦仲勤并未收拾任何行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绷着脸道:“仲勤,你若敢违抗命令只会自讨苦吃,你不走也有人来抓你走,还要揭掉你一层皮!” 金恬正欲上去与里正理论,已见一位骑马之人过来了。因为从县里来杨柳镇领人的差役有十几人,所以每人负责带领一个村的,之后在杨柳镇上集合,再一起去军营。 此人虽然只是一介差役,却傲气十足,他跳下马来板着脸问谁是里正,接过名册就念了起来,被念到的人都紧张地排成队。念完后差役便上前查看这些人四肢是否健全,体魄是否强壮,他还故意用腿狠狠踢人,就是为了看这些人结不结实或老不老实,刺头也不能要。 里正上前问道:“官爷,前几日送告示下来,这名册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这名册上的第一个,他叫韦仲勤,官爷好像忘……忘记念了。” 差役斜了里正一眼,“我不念自有不念的道理。” 里正怔了怔,再看看一旁的金恬与韦仲勤,他哪里知道这是啥缘故,或许是金恬凭借自己是殷尚的前妻暗地里托人了吧。里正黑着脸,退了几步没说啥。 金恬与韦仲勤心里暗喜,殷尚果然心中有鬼,干了恶事留下了把柄,看了那封信后只能放过韦仲勤了。金恬凭着记忆中对殷尚这个人禀性算是很了解的,他怎么可能会要一个与别的男人成了亲还过了夜的女人呢。看来她的推测没错,这封信对殷尚有极强的杀伤力。 只不过开始她担心殷尚会派人暗地里来加害韦仲勤,这样殷尚自己不露面就能否认是他干的,金恬没有证据不好随便抖出殷尚的把柄。现在看来,殷尚有别的考虑或是有别的事急于处理,现在没心思管这事。 其实金恬如她在信上所说,她真的把殷尚的诸多证据写在了纸上,藏在了好些个地方。倘若自己出了事,她也能有办法让很多人知道殷尚干过的恶事。 既然眼下没事,小两口赶紧往家走,却撞见韦大贵背着包袱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个畏畏缩缩的韦保业,也就是香娘的小叔子。 韦仲勤朝韦大贵迎上去,“大哥,你……你是……,你不会……?” 韦大贵点头道:“二弟,其实自听你们说这告示我就想去了,家里不缺劳力,我在家呆着也憋屈,爹娘日日催我将就着随便娶一个,村里人也把我当笑话看,总是当我面喊老光棍,还不如到军营里去清静清静。” 这会子韦保业跟上来了,接话道:“我才二十岁都被他们喊成老光棍了,嫂子又不肯典到洪屠夫家去,没钱娶亲不就一直当光棍么。可是……听说在军营里要吃好多苦,根本不比下煤窖好多少。“ 韦大贵瞪他一眼,“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我……还没想好呢。”韦保业嘟囔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