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西面还有一个老木衣橱呢,她走过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就放了几身韦仲勤的衣裳,还有一些破布头。她将韦仲勤衣裳拿出来瞧了瞧,虽然都穿旧了但极少有补丁的,看来他家果然算是有些家底的,一家子人都很少穿有补丁的衣裳,不像大多数人家穿得破衣烂裳的。 韦仲勤有着这样还算不错的家境,他想娶门亲应该不难的,可是他却非要娶她这么一个弃妇,金恬相信,韦仲勤对原身金甜的感情是十分深厚与坚固的。 想到原身金甜的悲惨结局,她不禁又是一番感慨与痛惜。可是自己就这样占有韦仲勤对原身金甜的感情,真的好么?她没法跟韦仲勤说出自己的来历呀,以韦仲勤的性子他是不会相信的,只当是她以此借口拒绝他呢。 想着这些事情,脑子里混沌一片,不知今夜该如何度过,与韦仲勤如何相处。这时她听见门轻轻地“咯吱”一声,韦仲勤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了。 他满脸潮红的,朝金恬笑了笑,然后将热水倒一小半在洗脸盆里,再倒一大半在洗脚盆里,“甜娘,你洗洗吧,这水已经不烫了,正好洗呢。” “哦。”金恬走到洗脸架前,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再侧脸瞧着韦仲勤,那种尴尬与羞涩害得她满脸通红,结巴地说,“你……你吃了饭么,还要不要陪酒?” “酒都敬过了,客人们都要吃着饭菜,我刚才已经扒了一大碗。”韦仲勤手足无措,站在旁边像傻大个一样。 金恬正愁该怎么说,当着他的面她不好意思洗脸洗脚的。没想到韦仲勤瞬间领会她的意思,“你洗吧,我去灶房里洗。” 看见韦仲勤出去的背影,金恬心里颇感动,韦仲勤真的很懂她的心思。她默默地洗完,打算出门倒水,一开门便见韦仲勤站立在门口,他洗得够快,早就在门口候着呢。 韦仲勤替她倒了水,且进门把盆都摆放好了,然后坐在了凳子上,金恬坐在床边,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尴尬地坐着。有时候两人对了一下眼神,有时候各自低着头,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声,很是局促。 良久,韦仲勤突然想起什么,跑到衣橱的小抽屉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个小木匣。他走到金恬面前喜滋滋地打开木匣,一脸的真诚,说道:“甜娘,今日给你买的头饰寒碜了些,因为我没敢问爹娘开口要很多钱,花的钱都是大哥做主拿的。但那日卖芝麻我大哥为我私自留下了一些,前些日子我以为自己要从军了就买了这对银耳坠,打算给你留个念想。我猜着你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也不知猜对没,要是不喜欢我明日重新买去。” 金恬瞧着木匣里那对银耳坠,做工十分精巧,而且打制成小鱼儿模样,可爱极了。金恬伸手拿着摸了摸,“好精巧呀,一对小鱼儿打制得像活的一样,游呀游,真可爱,你咋能猜到我会喜欢这样的?” 韦仲勤见金恬喜欢,顿时得意起来,“因为我懂你的心思呀,我日日……想着你,所以……”最终还是过于羞涩没将话说完。 金恬抿嘴微笑,正准备把耳坠戴上呢,可想到过会儿就要睡觉了,戴这些不舒服。韦仲勤立马会意,接过来说:“明早我为你戴吧。” 金恬心想,他粗手粗脚地会戴么。 韦仲勤收好木匣后便出了门,一会儿他又进来了,而且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还扛了块破木门进来了。 金恬好奇,“你这是?” 韦仲勤将木门放在地上,再去衣橱里拿一床破旧些的被子铺上,“甜娘,我知道咱俩这亲事结得急,你一时还接受不了我,同床共枕难免别扭,但为了瞒住我家人,所以我只能……在这屋里凑合了,你不会赶我出去吧?” 他这话说得金恬心里软软的,过来为他好好铺被子,“我怎会赶你出去,你我同处一室也好有个伴说说话,否则夜里太静我还睡不着呢。可如今已是深秋,就怕夜里凉得很。”金恬忙去衣橱翻了件大棉袄拿过来铺在被子上。 “不碍事的,我皮糙肉厚,有时候还在地里睡过呢,怕野猪把粮食拱了。”韦仲勤笑呵呵地说,金恬同意与他同处一室他就十分满足了,别的可没敢想。 突然,韦仲勤飞快起身,将门闩了起来。他见金恬一脸的迷糊,忙解释道:“我家人都随便进屋惯了的,我不能让他们瞧见咱俩……” 话还未说完,果然有动静了。有人用力推门,推了几把推不动,便喊了起来,“仲勤,你不会就睡了吧,娘有话想跟你们小两口说哩。” 韦仲勤赶紧跑过来收拾铺盖,金恬也慌了,迅速卷起来铺盖往衣橱里塞。韦仲勤一边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