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回原位。她看也不看陆西白:“大祭司有何贵干?” 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话语间却有着难以掩饰的不忿。 或许她现在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折磨自己,还有眼前这个打着爱她的名义却屡次三番伤害她的人。 陆西白却不恼,他垂眸注视着脸色苍白的陆浣晨,低声道:“为什么要逃走?” 陆浣晨完全没想到陆西白会这么直接。她略有些惊诧地抬眼看了一下陆西白,语气略带嘲讽:“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陆西白垂下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中几近隐晦的情绪:“你给过你机会,我以为你最后会改变心意的。” 然而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陆浣晨笑起来:“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我宁愿死也不想待在你的身边。” 陆西白看上去有些受伤,不过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他直直地看向陆浣晨,声音清冷,带着某种莫名的坚定:“除了离开,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 陆浣晨一点也不避忌他专注到有些灼热的目光,同样死死地盯着他:“任何事?我要杀你,你也肯同意?” 出乎陆浣晨的意料,陆西白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就好像陆浣晨只是要求他去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算了吧,祭司大人。”陆浣晨移开目光,“就算你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陆西白将手边的长剑抽出来,态度强硬地递给了陆浣晨:“不,你有这个能力,你应该知道的。” 真正能伤人的,从来不是世间的凡物。唯一能够伤害到他的,一直都只有陆浣晨罢了。 陆浣晨皱起眉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陆西白。而陆西白也不掩饰什么,他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陆浣晨咬咬牙,提起剑来,抵在了陆西白心口的位置。 剑抵着的位置,有红色的血迹逐渐蔓延出来,在白色的衣衫上尤为醒目。 现在她只要稍稍一用力,这个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噩梦就能够终结掉。 挣扎片刻,陆浣晨将手中的剑一把抛到地上,她撇开目光,生硬地说道:“就算杀了你,你的手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说得冠冕堂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非不想下手,而是下不了手。 陆西白瞥了一眼地上反射着冷光的剑刃,又抬眼看向陆浣晨:“只要你不离开,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来取。” 陆浣晨不看他,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多少波动,似乎陆西白的话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该吃药了。”陆西白也没指望陆浣晨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淡然地转换了话题。 陆浣晨甩开陆西白想要过来扶她的手:“我不想喝。” “不喝你的病会复发的。”陆西白微微蹙眉。他在这个问题上一向寸步不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