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也吃亏了不是?” 韩又荷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儿了,她在皇室多年,深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虽然向来是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你在明处,就是要难些呢,可总也不能不防备。” 韩元蝶笑道:“我知道了,我已经防备了。” 提到那位三太太,韩元蝶就觉得腻味儿,自然不想多提,便说起别的事来:“安王府的事,也有这么些天了,也差不多清楚了吧?” “这事儿你姑父一个字也没说过。”韩又荷道:“他说,要离远些才好。” 安王殿下的事,齐王殿下避嫌是不奇怪的,韩元蝶点点头,韩又荷道:“倒是前儿安王妃给任大姑娘送了一副头面去的事,打发人查了一回,这位大姑娘在前几日给安王妃送了一箱子枣子。” 然后安王妃的娘家就去查枣子了,可见她说了什么话,韩元蝶道:“奇怪了,她怎么知道的?” 齐王府是循着姚家的痕迹才知道安王妃中毒的,可这位任大姑娘怎么知道的,就不清楚了,韩元蝶道:“我觉得,说不准就是她在背后挑唆的。” 这是在姑母的内室,韩元蝶才敢说这样的话,韩又荷也轻轻的点点头,嘴里却说:“别胡说,无凭无据的,怎么好这样说呢。” 既然姑母起了戒心了,韩元蝶就放下了心里头一块大石,上一世姑父都登基了那么久了,这位贤王殿下和贤王妃还没死心,这一世姑父如今还只是太子呢,他们能死心吗? 韩元蝶这种不管事的都觉得不可能,太子这个身份,更是活靶子! 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操心了,问:“恒儿呢?蕊儿呢?怎么都不来跟我玩!姑父也不在家吗?” “王爷带恒儿学骑马去了,母后一早就把蕊儿接进宫去玩了。”韩又荷道:“你留在这里吃饭,晌午他们爷俩总会回来的。” “姑父眼看就是太子了,国家大事这么多,还有闲教恒儿骑马?”韩元蝶道:“怎么不叫我?” 韩又荷笑出来:“你不是有程将军吗?他教你不是更好?” “程安澜那木头!”韩元蝶真是从小到大都叫程安澜,从来不改,如今成了亲,在别人跟前总算是知道叫他大爷,可在姑母这里,还是程安澜。 正说着话呢,韩又荷跟前的丫鬟进来回道:“程将军来给王妃请安了。” 韩又荷笑了笑,对韩元蝶道:“木头来了。” 其实,韩元蝶还是忍不住很甜蜜的笑一笑的,她跟韩又荷都知道,程安澜哪里是来给韩又荷请安的,他其实就是来接韩元蝶的。 韩元蝶忍不住的还是跟姑母炫耀:“他呀,就是个老实人,也不知道什么花巧,平日里闲了回家见不到人,就问,圆圆呢?听说我在哪里,他就上哪里接去,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去的,有一回,我刚回家,他就上门接,倒把我娘吓一跳,以为我们家出事儿了呢!” 听的韩又荷都笑出来,韩元蝶还说:“其实接我回家又没事,不过坐着说说话,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啧啧,今儿的丫鬟伺候的殷勤,也不知道往你的茶里搁了多少蜜糖呢,甜的都腻人了!”韩又荷忍不住取笑韩元蝶。 她这个侄女儿,真是上天厚爱,性子讨人喜欢,也真是人人都喜欢她。 便是这样炫耀,看起来也只是一股子娇憨,半点不讨人厌。 一时程安澜大步走进来,因是一家子,韩又荷也没多特意起来更衣,韩元蝶还是坐在炕上,程安澜给韩又荷请了安,韩又荷还没说话呢,韩元蝶便道:“这会儿还没到晌午,你就歇工了?你这差倒也当的容易。” 程安澜半点儿也没有觉得韩元蝶这样跟他说话有失脸面,他反倒是笑一笑:“有好事儿。” “什么?” “前儿出了那事儿,咱们全营警戒,我也没歇成,这会儿好了,我也有几日假,想着在帝都也腻,所以接你出去玩。”程安澜说。 韩元蝶到底还是小姑娘,顿时雀跃起来:“去哪里?” “我买了个庄子。”程安澜慢吞吞的说:“在河州,跟你们家方位不同,这些天也热,我们去那里住几日,既是消暑,你也好看看,免得自己家的庄子都没去过,倒是笑话了。” “好!”韩元蝶答的毫不犹豫,然后还问韩又荷:“姑母一起去玩吗?” 韩又荷摇摇手:“我可没精神去!” 韩元蝶得了这样的好事儿,连饭也顾不得吃了,就要去玩,程安澜向来是圆圆说什么就是什么,叫人打发韩元蝶院子里的丫鬟收拾一应应用的东西,让人送去河州,他索性带着韩元蝶共骑一乘,潇洒的就出城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