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嫂子本身:“我立刻就着手启程去江南,我在西北军干的事儿也跟这差不多儿,定不会有失的,嫂子只管放心。” 韩元蝶放不放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话说出去,还真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韩元蝶回到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当年是真没有这一场变故啊,韩元蝶托着腮发愁,静下心来想想,这样大的事,没有瞒的一丝风儿都没有的,自己总该听到一点儿风声才对。 这一刻,她是真希望自己真的是齐王殿下的福星呢。 齐王殿下在江南出事的消息是在六天后传出来的,朝廷没有发邸报,可各处已经迅速的传开了,甚至说皇上已经秘密招东安郡王进宫商议,要命东安郡王为钦差,前往江南主持此事。 不过韩元蝶知道,东安郡王已经于五日前秘密启程前往江南,这一次,东安郡王世子爷也随行。 这个时候,韩元蝶正在许夫人跟前看着许夫人料理韩家的各处庄子和铺子,年底了,尤其是庄子上,下了好几场雪,早歇起来,只管缴了一年租子就好过年了。 正在这个时候,本该在户部当值的韩松林急匆匆的走了回来,进了许夫人房间,不妨韩元蝶也在跟前,倒是停了一停,仿似有点为难。 许夫人见儿子这样看着孙女,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显见的是有关于孙女的为难事了,便道:“圆圆去里头把昨儿送来的白茶泡一壶来给你爹用。” 韩元蝶答应了,走过去,就在多宝阁后面站着听,不动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偷听,许夫人偏当没看见,韩松林有点无奈的看看他娘,也只好当没看见,跟许夫人说:“母亲,刚才在部里,听说齐王殿下在江南被海匪绑去了,如今要朝廷拿银子赎人。” 果然是这件事,韩元蝶心中有数,并没有动,许夫人有点凝固的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在许夫人这一生中,显然是极为震动的消息。 不过她也没有立刻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只是过了一会儿,才问:“又荷定然也是知道了?” 韩元蝶听着,这短短一瞬,祖母的声音就很突兀的变得干涉起来,似乎说这句话都很费力似的。 韩松林低了一下头,才又说:“儿子已经打发人去齐王府给王妃请安去了,这会儿先回来与母亲说,因着……小程将军本是侍卫首领,当时却并不在江南,圣上闻讯震怒,此事……此事只怕难以收场。” “啊?”许夫人还没反应,门口却传来一声惊呼。 是王慧兰! 她听说这个时候韩松林不在户部当值,却急急的赶回来,直接去上房见许夫人,心中疑惑,韩家规矩向来不大,她也没多想,就到上房来瞧瞧,没想到在门口却刚好听见韩松林说起程安澜的麻烦来。 王慧兰着急的道:“大爷这话是怎么个意思?小程将军这是要获罪了?那……那圆圆怎么办?唉唉唉!早知就不该这么早定亲的!圆圆过年才十四的,十四了再定亲也来得及的,没承想……大爷,这可怎么着好?” 她很自然的看着韩松林,指望他有主意。 这便是亲疏之分了,虽然王慧兰也疼小姑子,可真到要紧关头,本能的先想到的,也自然是自己的女儿。 就好像韩元蝶,她当然也担忧齐王殿下,但萧文梁那一日说事涉程安澜后,那种担忧就很自然的更偏向程安澜去了。 韩松林沉默了一下,望向许夫人:“此事只在陛下御书房里计议,并没有拿在朝堂上说,只我听到的消息,别的人也罢了,只小程将军擅离职守,便是齐王殿下无恙而返,小程将军只怕也要获罪的。” 王慧兰一脸恐慌,简直要晕过去似的。 她一生也算生于富贵,长于富贵,嫁到韩家来又更好一点,一生少见纷争,不知疾苦,最大的忧虑不过是早年身体不好,没有儿子,后来的忧虑也只有女儿太过溺爱,任性妄为,生怕嫁不到好人家。 这些忧虑与现在这件事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也自然惊慌失措,怕的了不得。 许夫人这会儿也问了韩松林:“你的意思是什么?” 韩松林又斟酌了一下,才仿若试探式的道:“圆圆与小程将军只是放了小定,若是现在退亲,或许……” 韩松林这话一说,许夫人还没说话,王慧兰连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