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那位程将军口口声声是追逃犯,这逃犯应该就是自己跑来的吧?阿弥陀佛。 “带进来!”程安澜见手下把那人捆成了粽子提起来,冷笑一声,直接就在这禅院里头禅房坐了,房门一关,院子门口守着佩剑侍卫,不过片刻,这里头的鬼哭狼嚎就直冲云霄,隐隐约约的连天字禅院都听得到一点儿。 方贤妃眼中闪烁不定,她倒是不担心这个人供出她来,她要安排这种事,根本不用自己出面,那人不可能知道她,关键是这人既然被揪了出来,程安澜这次带人搜禅院就名正言顺,铁证如山,有没有兵部钧令都无关紧要了。 方贤妃惊讶的是这么快就有人来搜寺,可见是这些人是近在咫尺的。 这个时候,方贤妃有点隐约的庆幸起来,幸好遇到萧文梁那个纨绔子弟,坏了这局,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照这个样子,这件事或许不像自己预计的那样容易收场。 那边鬼哭狼嚎了不过片刻,各禅院门口的人就撤出归队,迅速的撤出寺庙,皇觉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不过在各禅院走动的人却明显少了。 东安郡王妃见人都走完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担忧的,然后她就骂起儿子来了:“哪有你那么大的脾气!那宫女给你指个路你就要喊打喊杀的,像什么样子。” 东安郡王妃当然是知道儿子发脾气发落那宫女,把那宫女交到六公主手里,杨淑妃才迅速的发现了不对头的,她就这么一个独生子,从小溺爱,养的纨绔无比,吃喝玩乐样样在行,这一回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文梁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的玩着手中的纸扇,听母亲说话便笑了笑:“那宫女若是把韩姑娘带去那处了,才更不像样子。” “什么?”东安郡王妃一怔,顿时觉得更不对头了:“你说什么?” “母亲低声。”萧文梁轻轻在她手背上按了按:“回家再说吧。” 东安郡王妃看向萧文梁,颇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儿子的这个模样,虽然才十五岁,可是那眉眼间竟然像极了东安郡王,而现在看来,连神情语调都像足了郡王,东安郡王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57|20.1 今日这鼎盛的大事出了追捕逃犯一事,算得上是早早收场了,回去的路上,东安郡王妃一路上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过来的,可是她这个宝贝儿子,反倒一脸轻松,一身洒脱,完全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似的。 东安郡王妃数次想说话,也都欲言又止,到底这是在外头,到处是人,自己家的马车也不是那么保险。 好容易回了府,儿子挺自觉的跟着她回了上房,东安郡王妃衣服也没换就吩咐自己跟前的丫鬟和媳妇子出去守着了,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东安郡王妃这是要做什么,不过也都是有眼力价的,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问一句话,都低了头悄悄的退了下去。 人一走,东安郡王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萧文梁已经先发制人:“母亲今日这事做的不对。” “你……”东安郡王妃指着他,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萧文梁被溺爱惯了,在母亲跟前从无惧怕,过去扶着她,轻声说:“母亲疼儿子的一片心,儿子是知道的,只是这种手段,着实不对。” “父亲从来教导儿子,世事没有对错,唯有立场所致,只是不管什么立场,总要堂堂正正的做人,我是喜欢韩姑娘美貌可爱,娶了她当然喜欢,可这样子娶,我觉得不应该。”萧文梁语气温和的说。 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娶韩姑娘不可呀。” “不是非要娶那你还跟我闹。”东安郡王妃被儿子说的有点哑口无言了,便抓到这句话说,那一回跟他说了不能去求娶韩元蝶,萧文梁可是在家里闹了一回的。 萧文梁才不怕他娘呢,笑嘻嘻:“没得手总要闹一闹啊,哪有就这样算了的。母亲说是不是?” 东安郡王妃叫他给气的。 “再者。”萧文梁这才正经道:“那日父亲的意思,如今储位未定,我们家若是以世子妃之位求娶韩姑娘,站队未免太明显,过于风头浪尖了。我们家好歹是宗室,又有郡王之位,本来只要忠君即可。即便就是父亲如今看好安王殿下,我们家也用不着像那些急着要有进身之阶的人家一样,整副身家的扑上去,只要该有的方便有了,不结怨安王殿下,今后便是安王殿下即位大宝,难道就能来动咱们家了不成?” 萧文梁说:“今日之事,母亲实在太莽撞了,父亲看好安王殿下,可咱们也犯不着与齐王殿下结怨啊。” 东安郡王妃真叫儿子说的哑口无言了,她是后宅妇人,对朝局当然也不过一知半解,只知东安郡王看好安王殿下为长,母亲也身份贵重,在没有中宫嫡子的情况下得位更占优势,且东安郡王也明里暗里表现出交好齐王殿下的意图,她自然也就夫唱妇随,也交好方贤妃一系,当然其中也包括华安公主。 交好其实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