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自己还小,还早呢,而且,她相信今后肯定是有机会的。 大太太下手是程安澜只是回来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事,这样粗糙的手段,那多半是计划仓促,所以,这里头肯定有个缘故,有个非要立刻杀了韩元蝶的缘故,急迫的大太太根本没有仔细策划就动了手。 韩元蝶其实并不笨,只是不爱多想罢了,真正琢磨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只是这会儿她虽然愿意想,却又想不起在她死之前几天发生过什么异样的事来。 不过这一世的韩元蝶终究是洒脱的,她想不起来也就罢了,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大太太的手段,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身临其境仔细防范,那不就行了吗?现在横竖想不起来,再想也没用啊。 过了两日,便是朝廷封赏西北大军之日,这是两代朝廷近三十年来在西北最大的一场胜利,杀敌过万,追击千里,把羯奴赶到了草原深处,五年之内西北再无隐忧,自然是龙心大悦,皇上于太极殿升座接见西北军众将领,封赏众人,一时将星闪耀,场面荣耀至极。 这一日也刚好是寿安伯程老太爷六十二的寿辰,前往拜寿的有心人已经发觉,今年虽不是程老太爷的整寿,可这廊下红纸贴封的寿礼,前来拜寿的人,却比两年前程老太爷的整寿还要多些。 这里头的缘故倒也不难猜,就是十来天前,那西北大军的精锐前锋营那样荣耀的班师回朝,走过整个京城,引起全城轰动,那前锋左将军,不就正是程老太爷的长孙吗? 还没满二十岁的将军呢!几朝都未见的,这出息谁不懂呢?那可是血里火里拼出来的功劳,要说青出于蓝那都是小看了人家,听说连皇上都赞赏过好几次,东西也赏了不少,瞧,老太爷手里这会儿拿着的紫檀拐杖,就是前儿程小将军奏对的时候提到祖父即将过寿,皇上当场赏的。 程家老太爷这算是享上孙子的福啰!这些日子,谁家没拿这事儿敲打过自己家子弟呢? 今儿正是正儿八经的西北军封赏大典,这位程小将军一个将军封号那定然是跑不了的,且封号事小,圣心事大,得了圣上的青眼,那前程还错的了? 京城多的是消息灵通的人士,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而且消息绝对不局限于这样的大路货,那是再小道的消息也有的:“听说这位小程将军今年十九了,说是家里太太都给他看好了媳妇,就要去提亲了。” 女眷聚集之地,婚姻之事当然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是么?哪一家的姑娘?”周围一圈儿的妇人都竖起了耳朵,别说那些女儿适龄的妇人,就是没有适龄女儿的妇人,对这样的八卦也很感兴趣啊。 程安澜如今在京城的行情十分的走俏,这是韩元蝶都没有想到的,毕竟当年程安澜并不是在西北大捷后立刻回来的,那一回他拖了几年,倒是把名气给拖冷了,且年龄也大了,跟现在可不能比。 那说话的妇人就往大太太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笑道:“倒也正巧,你们看一看就知道了。” 众人都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会儿在跟大太太说话的那位太太夫家姓彭,夫家公爹是一位翰林,十分清贵,夫君也是从小饱读诗书,如今在同文馆编书,虽然清贵,可是在京城里,实在算不得贵重人家。 “他们家?”有人都惊讶的反问了一声:“难道是早些年就定好的?” 不然那一家的门第可有些配不上如今的小程将军。 “就是早年口头上说过,可如今这样儿,一没下定二没过礼,连庚帖都没换,难道还得去提亲不成?只怕是有别的缘故吧?”在场的都是有儿有女的夫人太太,谁不知道个中关节呢?若是娃娃亲,除非是当时就下了定过了礼,不然也算不得数:“且就是早年,这门第上也差着些儿吧。” “前两年比也算不得太差,且彭家诗书门第,自是清贵,姑娘想必也是好的。”也有人这样说。 不过用到想必两个字,自然是这些人都没怎么见过彭家姑娘的,彭家门第可见一斑。 这儿正猜测纷纷呢,却见张五太太笑嘻嘻的走过来道:“这里说什么呢这样热闹。” 这些人差不多的交际圈儿,跟张五太太正是惯熟的,众人一见她便忙拉着笑道:“我们正在说令姐那位大侄儿的事呢,听说要与彭家议亲了?” 张五太太正是程二夫人的娘家嫡亲妹子,这会儿听说了便掩嘴笑道:“玉姐姐这消息也太灵通了,我听我姐姐说,倒是*不离十了,只可怜这没了亲娘的孩子,再出息也作不得自个儿的主啊。” 这些人一听,里头明晃晃的八卦啊,连忙就拖着张五太太坐下:“怎么着?快说说。” 这张五太太显然不是个省油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