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某名相住的仅仅是两进院子,遇刮风下雨还得拿盆钵去接水嘞!” “噢了。”舒冰点头表示听到,内心深处却有一怀疑:李氏或前任主母是不是把家底掏空全拿去做衣服、首饰充门面了?没钱再攒点置地买大屋。 或者说,家里本来就不算富裕? 按常理,钱一少,众人吃相就会变难看。也就是说,自己之所以走丢其实很可能并非乳母突发失心疯,而是宅斗?其实舒冰一直觉得那说法实在是太扯,会发失心疯的人能弄来当嫡子嫡女的乳嬷嬷? 参考走失时自己身穿男装,可推测十有八、九是做了阿益的替身。那么,究竟是原配嫡子觉得继妻儿子碍眼,还是贵媵想要一箭双雕弄死小的嫁祸大的? 媵可是有品级的妾,既能管家还可出门交际呢,若没了其他嫡子由兴盉继承家业也行得通。 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谁呢?必须揪出来啊,不然很可能还会出事。 然而作为一个看了八百集柯南几乎没一次猜中凶手的推理废,舒冰顿觉脑壳生痛,啥也猜不出,只能往后再慢慢观察。 稍后,舒冰带着满腔疑惑与光荣的使命感,与阿益手拉手去了前头正厅用饭。 家里人一多起来就不再共餐,而是用了分食制,一人一矮几,上搁小碟与餐碗,盛有蔬果与饭、饼。奚氏也无须立规矩伺候主母李氏,无声无息端坐女儿身后用餐。 满屋子几乎只听得潘氏娇滴滴的各种说笑声,一会儿介绍这菜是京中方时兴的,一会儿介绍那饭是庄子上才送的米做的。 当大家咬开一胡饼发现其中裹着色泽鲜亮的去核樱桃,不由惊叹出声时,潘氏甚至洋洋自得道:“这樱桃饆饠可是稀罕玩意儿,是方才奴家的娘家送来的,给大家尝尝鲜。” 诶,这潘姨娘似乎不是病娇白莲花啊,像是病娇王熙凤,可偏偏又没主母命,李氏也不是婆母老太君,而是更年轻貌美的继妻。 只听“啪”一声响,李氏重重搁下了手中象牙筷,冷哼一声道:“如此美味竟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当心笑岔了气。” 妻子听妾炫耀娘家怎么可能不发怒?舒冰忽得双眼微闪,心道:来了来了,宅斗,现场版! 然而李氏一发怒,潘姨娘顿时气势变弱,讪讪闭了嘴。家中无男主,她挨了骂也没处抱怨撒娇不是,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轻飘飘烟消云散,让人深感无趣。 李氏骂完之后又说气饱了不想再吃,嘱咐婢女照看儿女之后拂袖便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阿益是纯小孩心思,因李氏经常说不舒服玩消失,他早就习惯了,捏着饼继续开心吞食,伪儿童舒冰立即学了他步调一致的行动。 长子阿盛则三两口草草吃了点东西裹腹,随后就借着出恭一去不复返。 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才被骂焉的潘氏又来了精神,笑语嫣然说起话来,不仅她自己说,还指望逗着舒冰开口。 “这前后也就一个来月的功夫,五娘怎么眼见着消瘦了许多?”潘氏言辞中仿佛满怀关切。 舒冰却觉得她眼神贼亮,看着滴溜溜的不像好人,于是避重就轻回答道:“阿娘说这叫水土不服。” “怎的又失忆了呢?”潘氏不屈不饶继续打探,“听说是被那乳嬷嬷带走了一段时日,你还记得她说过些什么话吗?” “不记得。”舒冰简要答了之后就不再开口,心中却在琢磨,潘氏这是八卦了想了解传奇故事,还是心虚了想知道乳母有没有供出谁? 正当舒冰欲将潘氏列入头号嫌疑对象时,一抬眼又忽然看见斜前方的奚氏也是一脸探究关注的表情。 她立刻蒙逼,贵媵贱妾究竟会是哪个人有问题? 绞尽脑汁思量半晌后,舒冰终于想到了一个计谋名词叫做“引蛇出洞”,她决定以自身为饵,钓出真凶。 “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仿佛听嬷嬷说她得了谁的钱,还是得了谁的一句话?”舒冰歪着头扮天真状,嘴里说着猜测话。 乳母害人要么为财要么为仇。和小孩子能有多大仇?身上金锁都没取,肯定得了更多钱,或者是被威胁的。 “谁啊?”、“是谁?”潘氏与奚氏甚至包括阿益都一并看了过来,异口同声的询问着。 舒冰悄悄打量大家,依旧没能看出究竟是谁在心虚,只好随意答道:“不清楚呐,只模模糊糊的一点点印象。” 接下来,大约只需要等着谁痛定思痛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rivvi扔的地雷!谢谢宛青扔的浅水炸弹!土豪请接受墨鱼的膝盖! 甘菊冷淘?宋代王禹偁(cheng) 淮南地甚暖,甘菊生篱根。长芽触土膏,小叶弄晴暾。 采采忽盈把,洗去朝露痕。俸面新且细,搜摄如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