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幸——”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檐廊拐角处传来些许摩挲声响,立即闭嘴回头望去。 “怎的?”李氏也回望了一眼,却没瞧见任何端倪。 阿盛笑着回答:“无事,一只猫儿而已。”他眼中却疑虑重重:方才自己看见的,似乎是一片素色衣角?或者就是白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盛妆武步扔的手榴弹!谢谢喵酱扔的溺爱地雷,谢谢小鱼扔的俩地雷!谢谢宅女都都扔的地雷!破费了,非常感谢。 ☆、明抢暗夺-甘菊冷淘 因换新环境夜里难以入眠出门遛弯的舒冰,恰恰躲过长兄的视线狂奔回房,此时上夜的婢女依旧在熟睡中。 这回她更是直接失眠到天荒地久,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蹦:后母和继子啊,他俩这是有情况啊!难怪一开始就觉得他俩年龄更相近,站在一起看着更和谐。 阿爷也真是……心大。就这么让壮年长子护送娇妻回家,真的没问题吗?那两人,要被发现了得浸猪笼吧? 若是东窗事发,我这身为女儿的大约也得不了好,而且,李氏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和阿益是她被逼无奈生的?舒冰除了语言问题外又添心事一桩。 往后行在路上,李氏每每说是身体不适想要歇会儿时,她心里都要咯噔一下,想要阻拦却又无从开口,只得眼不见心不烦。 之后的十余日,她过上了时而陪伴阿娘,时而被将军夫人寻去说话逗趣儿的伪儿童生活。这是由段将军提出的交换条件,若要让他看顾舒家一行人,就得让双生子时时去陪伴自己那喜欢孩子的爱妻。 凭心而论,若不介意段将军的内宦身份,那他们夫妻当真是为人处世无可挑剔。段将军面目可亲,郡夫人性子温柔,特别有耐心。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舒冰觉得郡夫人许是没有自己子嗣的缘故,特别热忱,对她的各种关照反倒比李氏更像是称职母亲。 正牌阿娘要么头疼要么肚腹不舒服,总是病歪歪倚在榻上、车上,不爱搭理两兄妹,就喜欢使唤阿盛给她跑腿寻医问药。 而在郡夫人处舒冰与阿益不但玩得更开心,还学到了器皿、摆设、衣饰等的各种称谓,以及一些小孩子需要知晓的风俗人情与礼节。 因不断尝试辨认各种物品,学称谓的同时又顺便改了口音,短短十日时间,舒冰已能大致说一些长短句,可与阿益一起和将军夫妻聊聊天。 这日不知怎的,舒冰忽然提到了付三娘与荣家兄弟,说起了那袋让人过目难忘的璀璨金币。 “诶,等等。你说那个叫长史的人当着众人面儿给了一袋金瓜子?”坐在一旁正看着什么书册的段将军忽然抬头看过来,打断了舒冰的话。 郡夫人则掩唇一笑,提点道:“傻孩子,长史是官职名,不是人名。” “不,重点是那人众目睽睽赠予孤儿寡母巨款,”段将军也笑了,却笑得略带讥讽,“多大仇啊,竟不怕村里闲汉打劫?” “哎?!”舒冰闻言倏地抬头浑身一颤,手里拿着的双陆棋骰子不由骨碌滚落,她却浑然不觉,只渐渐青白了面色。 眼见舒冰被吓住,郡夫人叶氏赶紧搂她在怀轻言细语安抚,又斜睨夫君怪他“何苦吓唬小孩”。 段将军连声告罪,随即又道:“我随口说说罢了,那金瓜子是郡王府所赠,村民定然不敢明抢。” 总有穷疯了的人吧,谁还顾得上郡不郡王的啊!舒冰想要把这句话委婉说出,还没来得及吭声,就听阿益在一旁小大人似的严肃接话道:“暗夺。” “嗯,不明抢会暗偷!”她立刻跟着阿益点头。那孩子才是真早慧,有他帮衬舒冰偶尔冒出点不符合年龄的话都不会打眼。 “你俩已经学过对韵了?”段将军一脸惊讶,随即不再将他俩看做三岁稚童忽悠,正色道,“财帛动人心不假,但也要看是拿在谁手里,若付三娘等人机灵些立即将之交于村正、族老保管,或者干脆散去些浮财回馈乡邻,必能性命无忧。” “若没有呢?阿爷派去的人似乎没打听到这些。”舒冰听罢依旧面带忧色。临出发时,舒弘阳只说是派人寻了寻,听闻他们已搬家没住在村里,当初还只当对方去县城买房置地过好日子去了。 忆起荣家兄弟穷得吃野菜还挖墙洞藏钱,总觉得他们或许不会如大将军这般洒脱,也只有富贵人才会视钱财如粪土吧?这一晃已经十几日了,不知是否已经出事? “阿冰莫急,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听你所述这付三娘与荣家兄弟均心有善念又为人机敏,定能逢凶化吉。”郡夫人见状拉了舒冰的手劝着,又扭头冲段将军道:“夫君,这就着人去寻他们探个究竟可好?” 这话用来劝真小孩倒也合适,舒冰却不信什么人善老天爷就一定会关照,依旧红了眼眶。若干娘他们因自己遭难,那可真是……如今只求这位监军使当真会排得力部曲去寻人罢。 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