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伊忽然嘿嘿一笑,说:“老秦你就是让你媳妇管得太严,导致你在两性问题上太瞎眼了,你看不出来刘立峰有点绽放情窦初开的少男心?” 他们自顾自地闲聊。谁也没注意一旁的任炎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咖啡差点溅出来。 秦谦宇一捅孙伊:“你可别逗了!这不可能,老刘跟千淼他俩是死对头。再说了,人家千淼有男朋友,高富帅!”说到这他一转头,还问了任炎一声,“是吧领导?就咱们在力涯见过那谭深,他还管你叫学长呢!” 任炎掀起眼皮瞧了他一下,没说话。 那一眼似乎没什么内容,但秦谦宇却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孙伊在一旁“哎?”了一声:“不对吧,昨天闲聊的时候我刚问过千淼,她很明确地说她单身啊!” 秦谦宇也“啊?”了一声,搔搔头,疑惑地说:“那就是那高富帅小伙追咱千淼还没追上。” 他看着不远处溜溜转躲着创可贴和胶布的刘立峰,看着举着创可贴和胶布撵着刘立峰说你想截肢吗的楚千淼,忽然嘿嘿嘿笑:“哎呀要这么说那个小谭可得加油了,好姑娘招人喜欢啊,他要是原地不动,千淼可就被人喜欢走了!” 任炎放下咖啡杯,起身回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他坐进皮椅里,转个方向,看向窗外。 窗外是金融街的高空,天很兰,云团像白絮在飘。天高云淡地,平白无故叫人心情就好。平白无故叫人就想通了事。 他想还有谁会向那傻姑娘一样不顾一切地维护他吗?没有了。只有她。 她自己遭受怎样的侮辱都可以,却受不得他沾染一点的轻渎和脏语。 他想还有谁会让他一听到她陷入危机,他就会不顾一切的狂奔起来吗?没有了。也只有她。 他想拒绝了她的告白以后,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他隐忍,克制,煎熬,试着站在一旁,看她和谭深相处,试着告诉自己,他们才是最合适的。试着强制自己,离她远一点,试着重新清心寡欲。 可到头来,这些“试着”一样一样地被破掉。他没法清心寡欲,他没法离她远一点,他甚至把她给弄眼前来了。他也没法子,站在一边看她和谭深继续加深交往。 这不行。 他所有的坚持和原则,都在为她逐一破掉。他所有的冷静和自持,全在被她无声瓦解。他所有的清心寡欲,一遇到她就会失灵。 所以他到底还在负隅顽抗什么呢? 窗外的云在游走,他的思绪随之漂移。 他想到栗棠说的一句话:得争取想要的眼前人,因为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再浪费。 还有刚才秦谦宇说了句什么来着? 好姑娘招人喜欢,要是原地不动,他可就被人喜欢走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一晚他已经忘记了。可那一晚的感觉似乎已经从他的嘴唇刻进他的骨子里,没法磨灭。证据是这几天他时常失了控地发愣一下,在怔忪制造的时空空白中,他会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回味那一晚偷来的吻的滋味。 他抬手用指尖触触嘴唇,忽然对自己谑笑了下。 然后他转回身,抓起电话打内线给秦谦宇,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差到力涯现场?” 秦谦宇回答他:“我们明天一早就过去!领导有什么教诲和指示?” 他淡淡地告诉他:“没事,好好干。”顿了顿,他又说,“订票的时候给我也带一张。” 作者有话要说: 任炎:朋友们,我没有生理缺陷,我会用事实证明。 第83章 保驾护航她 晚上回到家, 任炎收拾了行李。这回他多带了几件衣服。 很快就收拾完毕,他拖了摇椅到窗口坐。原来心情不再郁堵,连做事都会变得更快更麻利。 夜色降临在窗外, 霓虹灯点亮夜空。马路上蜿蜒着车阵,一会堵, 一会通。这个城市连入了夜都是热热闹闹的, 从前他不觉得这热闹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而从不去品味它。现下坐在窗口,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焕彩, 倒也感觉到了几分活着的热闹。 他无声一笑。一支烟燃尽, 他起身把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