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任炎一边等第二辆车一边和钱四季寒暄。助理柯明军接了个电话,而后告诉钱四季,说约好的客户已经到公司了。 任炎赶紧让钱四季先去忙,他和钱四季约定明天一早他和他的员工们正式进场展开工作。钱四季连声说着抱歉失陪,上了他的迈巴赫直奔公司。 只剩下任炎和楚千淼两个人。他们一前一后站在街旁,等着那不知道已经行驶到了哪里的第二辆车。 任炎不动声色地回头打量了一眼楚千淼。 她喝了酒之后,往常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了淡淡的粉,桃花瓣一样的颜色。眼睛像被水洗过似的,晶亮的,却也带着淡淡一丝无焦的迷离。 他挪开眼神,用后背去对着她。他不敢再多去瞧第二眼。那样面若桃花的姑娘,谁瞧多了,都得把她瞧进心里去。 忽然他听到她吸了下鼻子。于是他又不由自主地转头过去问了句:“感冒了?” 等车时楚千淼兀自被钱四季和高丽雅的爱情故事感动着。由着他们她联想到自己,不由就有点悲春伤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得着个一人心,和他把日子过成个白首不相离。 抬眼看看任炎的背影。他挺拔地站在她眼前。她忽然就觉得完犊子了,这一位把她动心的起点垫得太高,她八成是得不着那个一心人过不成不相离的日子了。 她抽了下鼻子,那是被钱四季和高丽雅感动时,存在鼻子里的存货。 但任炎却忽然一回头,问她:“感冒了?” 她怔了怔,赶紧回答:“没感冒。” 她看到任炎撇了撇一边嘴角,似笑非笑的。 忽然他戏谑地问:“哭了?被感动的?” 楚千淼没说话也没动作,基本等于没回应。 任炎当她是默认,于是微微一皱眉,他声音里的戏谑不见了:“这就被感动了?做项目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像你这么感性。” 任炎声音不大,但却说出了掷地有声地效果。 楚千淼没有辩驳。 像他那么理智的人,能指望他对有情人至死不渝的那份感情动容吗?不能的。 所以她对他笑一笑,说:“我没哭,也没感动,刚才是有根毛毛往我鼻子里飞。” 任炎飞快审视她一眼,而后惜字如金地说:“理智一点。” 楚千淼点点头:“嗯。” 嗯,知道了,像你那样,理智、冷静、甚或是冷漠的。那样才会更好过吧。 第二天,楚千淼和其他人在任炎的带领下正式进驻力涯制造。 除了他们券商方面,律师、会计师、评估师也都陆续进场。各个机构各司其职,全都紧张有序地忙碌起来。 在尽调力涯制造的历史沿革和股权变动情况时,楚千淼发现了一个比较奇特的现象。 在力涯制造成立之初,公司的法人和控股股东都是一个叫钱奋斗的人,而不是钱四季。直到三年前,公司的法人和控股股东才由钱奋斗变成了钱四季。 楚千淼回忆了一下之前吃见面饭时,钱四季的说法。他说公司是他一手创立的。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人和控股股东怎么不是他自己? 她把问题向任炎反馈,任炎挑了挑眉,说了句:“很可能是代持。” 楚千淼“咦”了一声:“这可有点新鲜了!” 企业代持股权现象并不少见,但一般代持的股份都不会太多。像这样代持控股股东的股份,还真是挺少见的。 任炎瞥她一眼:“别跟着唱咿尔呀了,有这功夫去跟钱四季核实一下情况。” 楚千淼摸着鼻尖说了声得嘞。 但她是约不到钱四季的档期的,她又不是任炎,人家董事长再和蔼可亲也不可能对她一个高级经理事必躬亲。最后还是任炎出马,约到了钱四季。 任炎带着她一起去了钱四季的办公室。钱四季和任炎聊着天,让助理柯明军回答楚千淼的问题。 柯明军和风细雨地告诉楚千淼:“哦,这个事是这样子的,钱奋斗是我们钱总的堂叔,力涯制造刚成立的时候,我们钱总不太方便持股,就叫他堂叔帮着代持了。” 楚千淼想,嘿,还真是代持。 她问柯明军:“那钱总当时为什么不m.WEDaLian.coM